('家世代交好,几代人的纠葛使得他们在商业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张朴宣是张家的小女儿,两家人曾给他们订过娃娃亲,虽然对外从未公布过,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认定张朴宣就是姜琛宴的未婚妻。
姜琛宴漫不经心地将电话挂掉,走上了拱桥,只是还没走几步,手表又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将手表改成静音,他原本想着静音之后就不管她了,但是手表一直在震动,震得手很不舒服。
照以往的经历,这通电话最少会打上十五次。
姜琛宴手腕转了转,干脆将手表摘下来,他正准备将它揣进兜里,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银光,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落水声。
潼涣听见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凑到扶手边踮起脚尖左右眺望:“奇怪,我的馒头没这么重啊?是什么东西一起掉进去了吗?”
班上的男生纷纷凑了过去,有人忽然喊道:“好像是块黄粉色的手表!”
“是宴哥的手表!”
“我艹是宴哥的小奇才儿童手表!”
冯乐元大吃一惊:“我艹宴哥是你妈妈送你的儿童手表!”
姜琛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缓缓抬起头往那边看了眼,然后对上了迟玄幺微微诧异的眼神,他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不防水。”
迟玄幺:“……”
正打算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谁的儿童手表?”
桥上的人齐刷刷回头,只见刘主任挺着个啤酒肚,不紧不慢地将手背到身后,一下子抓到这么多人,他语气有几分得意:““好啊,你们竟然敢钓学校里的锦鲤,现在被我逮了个正着了吧?”
迟玄幺最先反应过来,将手上的鱼竿随手一扔,面不改色否认道:“没有。”
“扑通——-”
只见那鱼竿擦过扶手,掉到了水池里。
“……”潼涣看不下去了,他悄咪咪凑了过去小声说:“迟哥……太明显了……”
正当众人打了八百个心眼想着找什么借口撇清关系的时候,徐家明拎着一个小篮子一路狂奔而来,大声喊道:“儿子!儿子~~我带鱼饵回来啦!”
迟玄幺:“……”
刘主任抬头挺胸,拿鼻孔向着他们,哼哼两声问:“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刘主任这会儿正盘算着要怎么处罚这群捣蛋鬼,忽然听见水里传来一声声扑腾,他走过去低头一看,吓得差点掉下去。
“小状元!我的小状元!!”刘主任匆匆忙忙掉头下了桥,往池塘边跑去。
迟玄幺顺着声音往下一看,见一条通体金黄的锦鲤在水里扑腾了下,接着游起了仰泳,看样子估计是被刚才掉下的鱼竿给砸晕了。
“完了迟哥……”潼涣回头看向迟玄幺,眼神有些不安:“这条肥鱼跟刘主任一块来的一中,养了差不多十年,比亲儿子还宝贝,有次刮台风,他担心鱼会被水流冲走,不顾危险开车到学校,将它带回了家。”
要是这条鱼有个三长两短,刘主任铁定饶不了他们。
刘主任将小状元打捞上来拍了拍,见它没什么反应,心急如焚,都快哭出来了,一心想着要送它去吸氧,这会儿也顾不上他们了,他冲桥上的人喊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人一个刷子给我将池塘边上的青苔刷干净!不刷干净别想回家,下午我来检查!”说罢他抱着锦鲤忙不迭往教科楼跑去,边跑边心疼地嘀咕:“看看你们对我的小状元干了什么,哎哟我的小状元!”
刘主任说的会回来检查,那就是一定会回来检查,迟玄幺他们只好乖乖去刷青苔。
潼涣蹲在地上,边刷边抱怨:“刘主任不愧是保洁主管,其他老师都是罚写检讨书,他倒好,每次都是变着法子罚我们打扫卫生。”
“对!压榨我们的劳动力。”冯乐元愤愤不平道:“我要告他雇用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