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当时脑海中只剩下几个字——女娲神作。
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精致的五官,一颦一笑都是多情的桃花眼,鼻梁上架着一副儒雅的金丝边框眼镜。
不是啤酒肚也没有地中海。面前的男人像一阵清风。
池愿很难把他和池御锦口中的工作狂魔联系在一起。
初次见面就盯着人走神,有点不礼貌啊。沈修沅挑了下眉,主动开口:“池愿?”
“啊?”池愿自觉失态,偏头缓了缓,转回脑袋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演练过好几次的标准微笑,“是我,您好。”
沈修沅点点头,“嗓门挺大。”
毕竟要不是池愿那声“沈叔叔”,他大概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走廊居然能产生回音。
池愿的笑僵在脸上。
“从你舅舅那里,我大概了解你一点。”沈修沅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他动动食指敲击金属把手,“所以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
“比如明明不想笑,但还要撑出一个笑。”沈修沅说,“挺难看的。”
挺—难—看—的—
池愿小时候一直被夸可爱,上了高中又以断层的票数坐在校草的位置上,从幼儿园开始就有人给他递粉红色小信封。
只要有眼睛的,都没说过他丑。
爱谁谁吧。
舌尖抵住上颚,池愿嘴角弯起的弧度降下去,既然池御锦贴心为他铺好了路,把他那些不良的习惯都说了,那他也懒得装了,本来也不是什么三好学生。
池愿抬起眼皮,对上沈修沅的视线,也点了点头,说:“好的。”
池愿晃过男人露出的白皙锁骨,决定收回那句在心里夸他好看的话。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定是衣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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