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氤氲着水汽,也许是外头的雨下的让人心静,又或者这山洞里弥漫的江咎身上的冰雪气味让他感到熟悉的安心,那些凌乱的掺着黑暗的记忆就一点点的拼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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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也记得伏家,记得伏家灭门,可我就是缺了季涵知那一部分。”他眯着眼睛,手里的酒不停的往嘴里送:“若是我全都忘了,也许早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么多年,我想着那些凡尘过往也都过去了,竟也一次没有回南裕城看过。”
江咎走过去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又将人放在腿上。
季晗之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江咎伸手摸了摸他身后柔顺的长发,人也就安静下来。手里抱着酒壶,静静的贴在他胸膛上。
“我觉得不是我杀了人,可我又说不清楚是谁杀的。之前一直都对那段记忆很模糊,也下意识的逃避不去想。”他笑了一声,手在江咎脖颈侧面摸了摸。
“竟也真的一次都没想起来。”他声音像是嘲弄,一点微弱的气流蹭过江咎下颌。
手指划过的位置带起一层细小的战栗,江咎伸出手摁住了他的手,眼里露出点警告来。
季晗之不以为意的将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这次翻过去再推敲,多少还是有不对。”
“南裕城没生过疫病,”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一股酒香味道:“南裕从来就没什么疫病。唯一的病灶,大约就是伏家。”
他摁了摁头,眉头轻轻皱着:“多的,可能还得再回去看一眼。”
江咎听他说了这么多,惊叹地拍了拍他的背:“辛苦了。”
季晗之横他一眼,也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多了,干脆闭上嘴只喝酒。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番,外头的雨声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却也总不停。
江咎赤着上身走去洞门口。呼吸间都是空气里淡淡的湿潮气息。
【江咎!】良辰的声音适时响起,江咎一愣,脸色动了动。
【良辰?】
良辰那边很安静,江咎眯着眼睛看外头又要大起来的雨势。
这秘境的天气实在是怪。竟能连着下近半月的雨。
【快来救你弟弟!】良辰的声音尖锐又急促。他三两句将几人遇见虫群分散开的事情说了,惶惶道:【我跟着不孤进了一处石径,但现在情况不对了!这石径恐怕是什么东西的肚子!我的禁制屏障恐撑不住多久!小孩已经昏过去了!】
江咎腾的一声站起来,走进里间摇醒了季晗之:“我在此处设下禁制,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孤遇到了麻烦,我去助他!”
说着将乾坤袋里季晗之一应能用到的东西都取出来。
他穿了衣站了片刻,又道:“不如你与我同去!”
带着季晗之又恐情况危急自己无法兼顾,可不带他将他留在这里他又不放心。一时间权衡不下,连声音也好像被心底良辰恐慌的声音感染了,带着细细的颤抖。
却见睡眼惺忪的白衣男人倏的清醒了神色,坐起来对他伸出手:“你自管去,我晓得危急。不要慌张,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若你出了事,”他看着江咎,目光黑沉一片,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手指紧紧的握住江咎干燥的大手,止住了他细微的颤抖。
他手在自己的后颈摸了一下,指尖蹭过那朵红色的如花朵一般的烙印:“你出事,我一定知道。”
季晗之有话没说,但江咎听见了。
他翻手握住季晗之的手,温凉的体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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