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很快有个小兽人哆哆嗦嗦的走进来。
“长老……有族人来报,在部落北边二十里外见到了……银发的妖族。”那人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去擦额角上流下来的汗水。
轰———
骤然爆发的刚烈劲气将整个帐篷都掀翻飞出去。枯槁的老者站在废墟里,看着那被他吹飞出去的小小兽人,脸上的褶皱每一寸都好像夹着冰冷的杀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兽人吐出一口血来,脸色惨白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忍□□内五脏六腑撕扯般的疼痛,头几乎恨不得埋进土里:“北方二十里有妖族出现,长老。”
帐篷被掀飞,暖融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可上首的威压却丝毫未减,像是要将他活活压死在这里。
周遭给这声响惊动,却没人敢走出帐篷来看。族落里空旷的落针可闻。
“妖族…长什么样子?就他一个人?”过了好半晌,像是过了一年,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压成肉泥的时候,老者阴森粗砺的声音又响起。
那兽人重重松了一口气,身子埋得更低,汗几乎将他整个人浸湿:“来信说,那妖族身形高大,容貌出众。一头纯白色银发,红瞳。”
他绞尽脑汁从那张短短的纸条里分析出更多信息,战战兢兢声音颤抖。
一个不好,他就会死在这里。
鼠族人数众多,被南长老杀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伸冤。他只求自保。
“那名族人…只见到他一个人,长老。”
空气中的恐怖波动又重两分,那兽人几乎贴在地上,被这恐怖威压慑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地上很快氤氲开一片水渍。
他感觉到南长老冰冷又阴森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竭力控制自己的颤抖。
一片寂静之中,那背负在身上的压力似乎小了些。
兽人还未松口气,便听那枯槁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近的能让他听清对方衣料摩擦的声音;
“我很可怕?”
“!”
“不…南长老,我…!”
话音未落,鲜血飞溅。极度的惊恐神色凝在那年轻兽人脸上。
浓稠的血液混着或黄或白的组织液喷溅了一地。
枯槁的老者手指一动,眼前的无头尸首便自燃起来,很快留下一地灰烬。
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了。
“终于出来了吗…”南长老垂目看着地上的水渍,冷然带着嘲弄的声音似乎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
**
“他真的会找过来?”江不孤坐在枝桠上,脚在空中晃动,晃的林源忍不住伸手摁住了他的腿。
“会的。”江咎坐在不远处的树上,手指在干枯的摸了两下:“恐怕刚开始他们还未必知道这门是做什么的,”
“可如今半年过去,你猜这位啸风鼠部落的南长老,对这秘境的消息又知道了多少呢?”他转过头去看江不孤,笑容里带着嘲弄。
江不孤还没明白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