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欢呼声混杂在一起,变成迷幻的热意,令人体温飙升。
江初被裹在喧嚣的火热里,跟着白冬槿,将摇晃过的酒瓶口对准表演者,疯狂喷洒。
酒液撞到赤露的躯体上,四处飞溅,零零星星的酒液弹回台下,浇湿观众的发丝。
欢呼声与笑声更甚,旁边的人抢了白冬槿的酒,也往台上喷,白冬槿也不生气,还大方地又点十几瓶酒。
“哈哈哈再来!一起来,全都喷到他身上去!”
被这火热的氛围感染,江初边洒边喝,喝到醉了,就跟着旁人一起疯狂地笑,大声尖叫。
兴致高涨时,白冬槿侧过头问:“初初,你现在高兴吗?”
因为酒精和缺氧,江初双眼迷离,勾起唇角大声说:“特别高兴!”
灯光半明半暗,表演持续整完,无休止进行。
到最后,思绪凝固,再无法运转时,江初扬起头,半阖眼睛,笑着看向空气中弥散的金粉,想伸出手去碰,视线却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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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手机不停震动,江初皱起眉,勉强动了动手指。
喉咙极痛,口干舌燥,太阳穴也抽搐着疼。
江初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蜷在车后座,而白冬槿倒在另一旁,呼呼大睡。
车里全是宿醉的酒味。
江初开门下了车,呼吸几口无酒味的空气,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
接通之前,震动声停了。
江初打着哈欠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十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富生医院,从昨夜打到清晨。
医院给他打了一整宿电话......
江溪出事了?!
江初心里一慌,腿差点软了,靠在车门边借力,立刻回拨电话。
“江先生?”
“我姐姐......江溪,她怎么了?!”江初颤着声音问,生怕听到可怕的回答。
“她昨晚肺部出现感染,血氧指数急剧降低,心脏骤停......”
咚——
护士话还没说完,江初就一把丢开手机,仿佛只要他逃避,不听结果,一切就还是原状,什么都没有发生。
手机砸到窗上,发出重重声响。
白冬槿迷糊着爬起身,挠挠头发,“初初,怎么了?”
江初没有答话,眼里无光,又回到那种发愣出神的可怖状态。
“初初?”
白冬槿赶紧爬起身,江初却一语不发,捡起手机,疯了似的往停车场外跑。
被这突兀的举措吓一跳,白冬槿跟着下车,勉强追上,拉住江初的手臂问:“出了什么事?”
“江溪出事了,心脏骤停。”江初低声说,“白冬槿,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再拉我出来喝酒。”
江初回头,眼睛已经发红,心很乱,无意识怪罪旁人,用力挣开束缚,挥开白冬槿的手。
江初的力不小。
白冬槿失掉平衡,身体往后倒,跌落在地上,手掌为了支撑,擦了地上的灰尘与小石子,直接破口。
“嘶......”
白冬槿龇牙咧嘴,苦着脸抬手,看掌上的伤,江初才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
“抱歉,我要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