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回头,“又下雨了?”
“嗯,下车吧,把车停到能避雨的地方。”
整个岛上都能停车,他们原路返回,没走几步路,便将车推到檐下停驻。
江初锁好车,“我们现在去哪?”
池南暮说:“如果你饿了,我们就找家餐馆休息,或者随便走走,等雨停了再骑车。”
“我不饿,随便走走,等雨停吧。”
“好。”
江初提出这提议时,别无他想,只想着能与池南暮挨近一些。但他高估了伞的大小,更低估了池南暮对他的优待程度。
大半伞面往江初那边倾斜。
江初注意到时,池南暮西装的左肩被雨水晕湿,水已经浸到领口,呈现稍深的颜色。
而江初自己的肩膀,依旧干燥,只有几丝飞飘的雨水痕迹。
江初立刻停住脚步,“池南暮。”
“怎么了?”池南暮跟着停下。
“你的衣服湿了!”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吭声?把伞回正。”江初绕到池南暮前方,伸手摸了摸湿西装,冰得凉手。
池南暮却很淡然,“等雨停了,自然会风干。”“你是野人吗?还自然风干......”江初嘀咕着,从池南暮手里一把夺过伞,“换我来,你不准打了。”
江初站回原位,又将伞往池南暮那侧倾斜。
池南暮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抬手搂住江初的右肩,猛然拉近,半边身子紧贴在一起。
“这样就不会湿了,你正着打伞。”池南暮说。
他们挨得太近,几乎是面贴面的距离,江初心口一紧,慌忙移开视线,垂直举起伞。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根本不适合漫步,不一会儿,两人都打湿了裤脚,只好到屋檐下躲雨。
江初收起伞,往外甩了甩水。
池南暮顺势接过伞,将有褶皱的边缘理整齐,而后将伞斜放至角落,紧靠旧屋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