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了。
临走前,元墨问:“如果我的失控症再犯,能回来找你么。”
还有这个问题,宿源抿了抿唇,无奈道:“可以。”
稍微得到安抚,元墨姑且压制住内心的躁动,转身出去。
经过白瑾池的时候,元墨低声警告:“记住你的伤痕。”
白瑾池的脖颈,留下了狰狞的青紫掐痕。
被驯服的野兽没法对小少爷做什么,戾气全部倾泻向了竞争对手。
元墨离开后,白瑾池走进宿源的房间,看见宿源正在给肩膀上的齿痕涂药。白皙的削肩上,齿痕的红色尤为扎眼,白瑾池真的想知道:“您为何容忍元墨这么过分?”
“不关你的事。”宿源道。
白瑾池伸手想拿过药膏:“我帮忙涂药吧。”
宿源摇头拒绝。
被白瑾池看着涂药,宿源有些不自在,匆匆在肩头抹了一下,便拉回衣领,将手里的药膏递给白瑾池,“你的脖子也可以用。”
白瑾池脖颈的掐痕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狰狞可怖,难以想象元墨用了怎样的力道。
不过,元墨身上也留下了不轻的烧伤,某种意义上算是两清了。
“我记得,你的骨头裂了。”宿源看着垂眸涂药的白瑾池,他面色平和,没有任何痛苦,仿佛骨裂并不存在,也毫不计较元墨的突然发难,不过宿源先前看到,神术匕首对准了元墨的后心,知道白瑾池内心是生气的,“你去医疗部看看吧。”
“今天的早课,我大概不能参加了。”白瑾池道,“我顺便帮您请假?”
“不用,我又没受伤。”
如果在没什么要紧事情的情况下逃课,宿源心里会不自在,休息都休息不好。
没办法,穿越前上学养成的习惯。
“我担心您会因为元墨的事,不在状态。”白瑾池温和道。
“你想多了。”宿源道,“一个仆人,怎么可能影响我的正事。”
今天的早课依然是体质训练。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宿源的体能有进步,但进步微小,夏晴导师的评价是,他不是这块料。
宿源有类似的感觉。
穿越前他带着病,弱不禁风是正常的,怎么变成了健康长大的贵族少爷,还是孱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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