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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屿低头,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肩窝里。
“被子散了。”
许久未说话的干涩嗓音在耳边响起。
猫咪怔愣两秒,猛地抬起头。
和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金鱼眼又要被泪浸湿:“你醒了,我、我去叫医生。”
抹抹眼睛就要下床。
一条手臂从后腰按上来,温热的掌心兜住臀部向上一提。
他被贺灼整个抱到了腿上,黏腻的胸膛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心跳共享。
“我刚睁开眼时,还以为我们在防风洞,你脱光了坐在我怀里,为我发汗。”
贺灼在被子里仅仅拥着他,一只手按着腰,一只手伸上来,将季庭屿纤细的脖颈完全攥住。
这是一个仅需三秒就能掐死人的手势,代表着掌控和威胁,仿佛怀里人再从他身边离开一下,他就会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但季庭屿并不害怕,他享受这样的贺灼。
他试图带动气氛:“防风洞里没有床。”
“嗯,如果有床我当时就把你办了。”
猫咪抿抿唇,低下头去。
要是搁以前,他不揍人也要反嘴一句,但今天却低着个脑袋乖得像朵小蘑菇。
好像只要贺灼能醒过来,不要再像前两天那样半死不活的,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贺灼抚着他的脸慢慢靠近,就想要亲上去那样:“你为什么会知道臧先生。”
季庭屿听到这三个字就开始心脏抽搐。
“去找你那天,我、我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