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面大喇喇喊出来,这不是拉仇恨吗?
“哦。”
虽然很不服气元嘉说他没脑子,卫昭还是捂着屁股乖乖应了一声。
宋承修将元嘉的话听在耳里,忍不住冷嗤出声。
“陆世子是觉得,本殿是那种在意名声的迂腐之徒?”
和他曾经遭受的苦难相比,名声算的上什么?
人在绝境的时候,一口饭食都可能让其折腰,做出违背伦常之事。
所以,他从泥淖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决定,此生定要活的恣意。
元嘉也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在意他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否则也不会行事如此张狂。
他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
“五殿下自是与旁人不同。况且只要站得足够高,是好是坏,还不是任由掌权者书写。”
宋承修没想到元嘉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赵家人总是劝着他隐忍、收敛,怕他终有一日会再度惹父皇厌弃,重新回到儿时境况。
那些人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懂,可他并不想那样憋屈的活着。
宋承修看了元嘉一眼,敛下眼眸。
“要本殿放过他也不是不行,你亲自上山捕一头猛兽作为赔偿,如何?”
让一个病秧子上山打猎,狩猎对象还是猛兽,这不是要人命吗?
卫昭立刻气得跳脚。
“你……”不要欺人太甚。
话未出口,就被身旁的三宝捂住了嘴巴。
少爷您少说两句,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要知道,虽然他家少爷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可五皇子那是连亲弟弟都敢打的人。
且圣上知道后,也只罚了五皇子禁足十日,连俸禄都没舍得克扣。
和圣上的心尖儿宠比起来,他们家少爷根本不值一提。
元嘉很满意三宝的机灵,浅笑着朝宋承修道:“既然如此,五日后在下就将殿下要的猛兽送来。
哦,还要提醒殿下,既然是圣上命人训好的鹦鹉,定然十分听话,莫名其妙飞出府外,莫不是皇子府出了家贼?”
浅浅挖了个坑,元嘉压着卫昭朝五皇子行了个礼,转身告辞。
宋承修看着舅甥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他想起来在冷宫时被那些宫女太监虐待,浑身上下满是伤痕,那个时候他多期望有个人能带他脱离苦海,但始终没有任何人出现。
后来要不是贤妃和德妃斗法,他怕是永远也走不出那个牢笼。
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只有那抹小小的身影。
只是不知道有生之年,他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位小姐姐。
不过眼下……
“来人,去查。”
宋承修眯了眯冷厉的凤眸,语调冰寒,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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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出了五皇子府,卫昭被三宝抱上马车。
“诶呦,轻点儿,疼死小爷了。”
小胖子揉着被打烂的屁股,惨叫连连。
三宝也很心疼,他家少爷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好在救下的及时,没伤着筋骨,这要是再晚一会儿,不去半条命,也得落下个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