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默了片刻,问道:“周兄,可是与太子殿下有关?”
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周时誉这才回神,他自嘲地笑了笑,只说:“你我都能发觉昨日大明殿上太子殿下行事有异,章丞相汲汲于官场,怎会看不出来?”
宋景年浑身一震,语气干涩:“你是说……”
“纵然殿下仍是做了伪装,举止一如往常,可他的所作所为终究是让我等得利,而这足够引起怀疑——哪怕那日殿上之人看不出来,事后章老丞相听闻此事也一定会对太子殿下有所猜忌。”
周时誉叹息一声,“而今看来,章家分明已经开始针对太子了,若我没猜错,这大概是一种……试探,或者警告。”
太子殿下还是太年幼了,他以为只要藏拙就会没事,可他哪知道,这官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黑暗得多。他若是不管也就罢了,可他一心要护着他们,怎么可能不被那群老狐狸盯上?
终归还是他们的错,太子不惜装疯卖傻是为了他们,而他却没有及时发现,现在连提醒殿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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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振章国老闭门谢客多年,此番听闻太子殿下被罚禁足,当即不顾身体不适递了折子进宫。
他是极为疼爱这个外孙的,从前还未致仕时便时常进宫,甚至向陛下求了恩典,将太子接到章府亲自教养了一段时间。
只可惜越教沈明恒越是飞扬跋扈,不过也没人敢说是章国老没教好,见到了面上还得赞一句“太子殿下真性情中人也”。
但无论如何,章国老亲自求情,这禁足自然是免了。解禁的命令还未传至东宫,章国老已经心疼不已、迫不及待地去见他这受了莫大苦楚的太子外孙。
章国老目光慈爱:“殿下长大了,娘娘若是能看见,定然也会欣喜的。”
他虽然不常出门,但同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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