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袁珩说道:“我们一间就行,不劳萧先生安排了。”
“都收拾好了,今天特地找人晾的床褥,”萧谨川说,“袁总可是觉得我青岚园招待不周?”
“不是这样,师……师傅,”萧子昱说道,“我们一人一间。”
说罢,他朝袁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时间不早了,让他别犯太子病。
袁珩站在原地,看萧谨川把人带走了,舌尖不甘心地往左腮顶了顶,咽下一句粗鲁话。
“袁先生,东厢房在这边。”老管家抬手指路,“请跟我来。”
刚进房间,萧谨川就关了门,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就算萧谨川反应再慢,也能看出袁珩对萧子昱的关照不一般,而今晚那曲《长桥月》更是让他悚目,萧子昱看向袁珩的眼神里,分明也饱含着情意。
他鼓励萧子昱跳舞,是想让他纾解情绪,没想到这俩人在自己眼皮下偷度陈仓,秋波暗送。
到了这一步,萧子昱无法再瞒。他捏了捏指尖,面对师兄时还是有些紧张,但最终他挺直脊背,语气笃定道:“我喜欢他。”
萧谨川暗抽一口凉气,要不是多年稳重,几乎要抬起手来按一按胸口:“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是谁,我都喜欢,”萧子昱勇敢表白,说完又有些难为情,都怪现代社会风气太开放了,艾瑞克成天把爱不爱的挂嘴边,他多多少少被传染到。
见萧谨川脸色铁青,他急忙找补:“我认真思考过了,前生任务在身,不敢确认自己的心意,老天又给我一次机会,便是不要我后悔。”
萧谨川嘴唇发抖:“你忘了他……”
他阴险狡诈,为了坐上太子之位甘愿伪装多年;残暴冷酷,在战场上毫不手软;阴晴不定,宫里宫外无人敢直呼他名姓。
萧子昱知道师兄想要表达什么,却无法苟同。上辈子陪伴在袁珩身边日日夜夜的只有自己,若非亲眼所见,很难彻底扭转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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