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触,见到手上的东西时,龙奚瞪大了双眼。
她上下两片嘴唇之间含着一根毛,一根……由细绒组成的羽毛……
看到羽毛,更多的记忆涌入龙奚脑中。
关联最大的是她在上山途中救下的一只锦鸡。
昨天在雾谷采完猴脑果,龙奚完成了最要紧的任务,随后就上了金顶山。
在金顶山山脚下,她遇到了一只受伤昏迷的锦鸡。
锦鸡的翅膀和尾羽都被火燎过
', '')(',烧毁了一大半。最严重的当属尾巴那块,直接烧秃了。
锦鸡龙奚第一次见,也用一种相当正式的手段感叹了它的美丽——用通讯器拍了几张照片,妥善保存。
不用找角度,锦鸡本身就很漂亮,哪怕秃了尾。
可能是少见多怪,龙奚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生灵。
哪怕烧秃了,也不影响它在龙奚心目中的颜值排行。
所有浓重的色彩,所有鲜妍的笔墨,汇聚在它身上,一点不突兀。
它们搭配得很好。该深沉的深沉,该明艳的明艳,自然又灵动。
当然,它原本应该更漂亮的。
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将这么漂亮的羽毛烧了。
真下得去手。
锦鸡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情况不是很好。
龙奚是给龙治病的。
遵循大家都是生物,身体构造应该大差不差的理念,她为这只晕厥的锦鸡诊治了一番。
心跳还行,就是肝火太旺。都昏迷了,那条预示肝火的经脉还在突突地跳着。
难不成被什么东西气晕的?
真是这样的话,倒不是很严重,歇上一歇,梦里把火气消了就好。
太阳已然西斜,龙奚还有采金顶莲的任务,得抓紧时间上山。
把一只受了伤的锦鸡抛在道路中央不人道,龙奚给锦鸡涂了药,放进背篓,准备带它走一段。
如果它中途醒来了,她就放它离开。
如果没醒,就这么带着吧,下山的时候她再将它送到安全地带。
到了半山腰,天彻底黑了下来。
安全起见,她们得在山中宿一夜。
金顶山下半部分和寻常的山头无异。杂花生树,鸟兽众多。藤蔓绿植极其繁茂,像蓄了二十年的长发从来没剃过,走哪都是张牙舞爪的绿荫。
上半部分则不同。石壁如同刀削,笔直地插入云端。越往上,植被越少,气温也越低。
没东西吃,鸟都不爱去,更别说是人了。
要不是惦记着金顶莲的药用价值,龙奚怎么也不会来。
半山腰有个山洞,可以当临时的住所,龙奚每次来都宿在里头。
箩筐里的锦鸡没有苏醒的迹象。进入山洞,龙奚找了一个平坦的位置,连窝带锦鸡一起端了出来,放在石块上。
又在锦鸡旁边放了一碗水和一把米,等着它醒来吃。
火升了起来,龙奚淘米煮粥,准备搭配沈教授做的牛肉罐头,以及刚从溪涧里捞上来的一小箩筐河虾,解决晚饭问题。
出门在外,龙奚牢记两位母亲的唠叨,在吃这方面从不亏待自己。
在一切从简的山里,她可以吃得精致又美味。
粥用小火熬着。
小拇指粗细的河虾细致地剥了壳,去了虾线,一只只放在盘子里,洒上盐和姜丝,拌一拌,丢进粥里一起煮。
沈教授做的牛肉罐头呢,舀出一半,放进另一个锅里,加水焖煮。
把酱牛肉焖得香气四溢后,河鲜粥也熟了。
龙奚用上竹制的筷子,尽情享受晚餐。
信号给力的话,龙奚还会给三号楼打个电话,让两位老母亲知道她吃的很饱,穿的……也还行。
如果不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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