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方式虽然变了，但和周离记忆中死亡的时间一模一样。

周离既感觉到很无力，又觉得很害怕，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事情最终还会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去哪了？”顾长恒一下子没理解周离话里的意思。

“去世了。”

“抱歉。”

电话两端沉默了很久，顾长恒道：“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别过来了。”

“为什么？”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找不到周离，顾长恒便感觉到很烦躁，“怎么，你害怕我知道你在哪？”

“不是，”周离解释：“我心情不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如果你过来了，我在这种心情下，或许会对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离没回答。

顾长恒还想再问地址的时候，却发电电话已经被周离从电话另一端掐断了，顾长恒打过去便再也没人接听。

顾长恒气的直接将电话摔了。

周离独自坐在灵堂里，看着眼前的棺材出神。

棺材里躺着他明天就要下葬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顾长恒过来，他能对顾长恒做什么呢？扒光他，干了他，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人，免得他所做一切努力，最终结果却和原来一模一样。

周离想，那大概会吓到顾长恒。

他舍不得让顾长恒被吓到。

还是让他独自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的好。

接着一段时间，周离没有在学校出现，再次出现在班级里已经是给周爸爸下葬之后，时间大概过了十天。

这么久没和周离好好说话，顾长恒生怕周离真的要和自己绝交，也顾不得什么少爷脾气了，主动走过去，到周离桌子旁，敲了敲他的桌子，道：“周离，明天周六不上学，我想去你家写作业。”

周离实际上有点错愕，顾长恒已经避着他很长时间，不和他单独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不过，这种事情他没理由拒绝：“好，那我明天早点起，在家等你。”

“嗯。”

第二天一大早，顾长恒吃完了早饭，便收拾了暑假作业，一并带去周离家，敲响门的时候，周离正睡眼朦胧。

顾长恒像进自己家似的，进了周离家门，道：“你昨晚出摊熬夜了？怎么看起来和昨晚没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