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迎着她的视线,大脑空白了下,随即被冰冷的机械音覆盖。
【恭喜宿主,幸福指数提升10个百分点,您的当前幸福值为10.0001】
幸福值出现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涨幅,岑夏却有些后知后觉,她看着这个女孩,先前唐少云与严医生的话又一次塞进她的脑子里。
——药是正常的……
——医院都是熟悉的人,不会再像当年那样……
虽然她对自己之前的猜测很有把握,但如今季晚卿被残害的真相被证实,她还是不能替她接受这一切,思索间,岑夏眼睛里的愤愤不平盖过了素日里那份天真烂漫,她下意识锁了下眉。
季晚卿咕噜着轮椅走了过来,冰凉的指尖往她额头上摸了下。
她抬手。
——哪里不舒服?
看着面色焦急的她,岑夏隐去了心中那份不甘,苍白的唇勾了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季晚卿忙伸手去扶。
岑夏身子往外侧了些,一只手虚虚环在季晚卿肩膀上。
此时此刻,她只想给面前这个受尽折磨的女孩一个拥抱。
季晚卿愣了下,以这样别扭的姿势僵在她怀里半秒。
岑夏松开手,帮她把蹭乱的额前碎发捻到耳后,眼眸坚定地望着她,她说:“姐姐,要尽快好起来,好起来,才不会让想伤害你的那些人阴谋得逞!”
季晚卿神情木木的,刚才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好几遍,才被一点点吸收进去,她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分析着,良久,那双脆弱的眸子里,几滴晶莹如鲛珠般洒落。
她伸手去扶,被岑夏阻止了。
她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迫使季晚卿的视线与自己接上,她说:“姐姐,太难受了,就哭一会吧!”
季晚卿眼眶微红,咬着唇,极其克制滴忍耐着,她拼命想要将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抽了下鼻子,眼中的湿润潸然而下。
下一秒,她趴在床边上,额头抵着岑夏手背,整个肩膀也跟着抖了起来,她发不出声音,身子却控制不住的抽搐,那些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他们给她下|药,喉咙被损坏了,她发不出声音来……
他们将她困在病床上,请了最好的医生,使劲往她身体里挂盐水,不给她上厕所……
他们让她交出股权,她不肯,那位欺骗她多年的贤惠“母亲”,便就在她昏迷之际日日守在病床前,用平静的而温柔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母亲的死因,重复当年的真相……
季晚卿哭得喘不过来气,岑夏直接将自己打着吊瓶的那只手挣开,侧着身子,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缓解。
那么多让人窒息的经历,如果不是心志坚定,正常人承受不住,她忍了这么久,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岑夏没有去阻止,也没有去安慰。
几分钟之后,季晚卿情绪缓过来了些,身子却晕得厉害,她抬眸,眼前浓重的黑色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岑夏说:“恭喜你,季晚卿女士,你的黑暗过去了,黎明的曙光在向你招手,看到了吗?这里,这里!”
季晚卿舌尖抵了下上颚,强行让自己眼睛里聚了点光,登时便看见某人激|情挥舞的手掌,最后,她指着自己的脑门,爆发性“啊”了一嗓子:“原来她就是你的万丈光芒啊!”
季晚卿:……
.
几分钟之后,严双带着一群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进来,唐少云抱着一只布偶猫,也跟着冲了进来。
岑夏:啊,海燕呐!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严双颔首,喊了声:“小姐!”
季晚卿看了眼被岑夏拔|掉的针头。
严双意会:“是,小姐!”
季晚卿抬手。
——顺便脑子也给她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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