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内,太宰治大笑了起来,眼睛里甚至都泛起了泪花。
“哪怕成了干部,中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好骗啊。”他说道。
旁边,天谷晃却没有像他一样笑起来,而是带了点后知后觉地思索着说道:“所以……原来中也其实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吗?”
……所以,直到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宰治是天谷晃的兄长吗?
“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太宰治语调轻松,“中也哪怕现在还依然被蒙在鼓里。”
捉弄人是他生活之中的调剂,而捉弄老实人就更令人愉快了。
——某种程度上,太宰治也是相当恶趣味了。
“就这样让他一直误会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天谷晃说。
“有什么不好?”太宰治伸手,揉乱了少年的头发,“生活总是需要乐趣来调剂的。”
他的手指拂过病床上少年的耳廓,一只冰凉的东西被他严丝合缝地放进了对方的耳蜗之中。
迎着少年微讶的眼光,太宰治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对方的双目,手指之下睫毛忽闪,就像是装了振翅欲飞的蝴蝶。
那双眼睛如同加入黑.手党之前一样清澈,从不曾有尘埃和阴翳落在那上面,总是能够清晰完整地将太宰治自己映入其中。所以,他伸手遮挡了它,就像是这样可以不需要直面那热烈而真挚的亲情。
即使是这样的程度,也会让人觉得发烫。
太宰治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晃想的话,把我们之间的真相告诉那只蛞蝓也没有什么关系。知道以后,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我可要好好地嘲笑他一顿呢。”
“以后可别再弄丢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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