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谢掌事了。”谢添福笑道,转而回了沈泽兰身旁,循序渐进地劝沈泽兰少喝些酒。
谢阳曜的好友怎么这样烦?
沈泽兰听得暴躁,将听觉一封,把小二抱来的酒分发给唐铖几人。唐铖几人也道:“少喝些,伯父伯母知晓了,可饶你不得。你且是忘了上次同我们喝酒,被你爹骂得狗血淋头。”
沈泽兰拨开酒坛木塞,倒出一碗酒,“今时不同往日,我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他们不会多管什么。”说罢,端起便喝。
此酒泛着令人神清气爽的粮食香气,带着在常人看来,很是浓郁的灵气,入口有些微辣,口感不错。不过,度数很低,像是兑了大量水,给好奇酒味的小孩喝着玩的酒。
沈泽兰一口便尝了出来,不着痕迹拧起眉头,喊来小二,询问他是不是抱错酒了。
小二朝谢添福一瞧,抓耳挠腮,笑道:“公子,没错,你要的就是这酒,请慢慢享用。”
沈泽兰只从方才小二那一眼,便看出他要的酒被谢添福从中作梗,换掉了。哐当一下砸下酒碗,沈泽兰不悦地看着谢添福。
“你什么意思?”
谢添福行礼道:“公子,少主倘若知晓,会很担心。”
沈泽兰闻言,滞在原地。
谢添福见劝解有戏,接着道:“少主临行前对我说,希望回来时,公子您亲自去迎接他。或许明早少主便要回来了,届时你喝醉了,可怎么去迎接少主?少主嘴上不说,想来心里会很失望。”
沈泽兰捏紧桌角。
谢添福给唐铖几人使了个眼神。
唐铖几人瞬间领悟到,道:“不开心喝酒更难受,你同我们说说,哪里不好了,我们虽没有什么能耐,去也能给你想想法子。人多法子多,总能有个法子管用。”
沈泽兰道:“没用了。”
唐铖道:“什么没用了?你有少主,他位高权重,能力出挑,难不成他也不能替你解决难题?”
沈泽兰沉默几息,到底因着这话,对谢阳曜抱有微薄的希望,舍不得杀了腹中孩子。
他轻轻抚摸腹部。谢毓察觉到他的动作,在孕囊里伸展四肢,跟他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