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习惯无纸化学习或者办公,就连他除了签合同以外,也很少提笔写字。
任檀舟隐约觉得,季仰真的字体似乎变了,不单是字体,也有可能是字距的问题,特别是这个“撞”字,他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季仰真以前是怎么写提手旁的。
季仰真一直认为写日记是件多此一举的事情,他最开始写日记是因为这是他们在上高中时的固定作业,以记录生活中的美好趣事为作文素材做积累。
每周上交,老师会打分。
他是应试教育打磨下的得分狂徒。
日记写归写,跟他的真实生活没有半点关系,胡编乱造信手拈来才是他真正的天赋。
只不过他的天赋点属于有限资源,再能编也总有鬼话说尽的那一天,以至于到了学期末,他所有的作业都能早早做完,唯独会盯着摊开的日记本苦恼许久。
季仰真发自内心的讨厌写日记。
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什么日记本,现在大学都念完了,又重新捡起来写,只是因为他现在着实是太无聊了。
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之前说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没有人情愿再去提那晚的事情。
季仰真确定他这次是真的丧失了出门权益后就闹着绝食,饭不吃水不喝甚至故意装哑巴。
不管任檀舟问什么都不肯开口,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把人气得够呛。哄着不管用,任檀舟便硬下心来对他说:“有本事你以后一直这样。”
季仰真没本事,浑身两百多块骨头都不如他的嘴硬,如果嘴都软下来了,那他整个人就像一团被吹了气的蒲公英,直往天上飘。
当他饿得不行了,主动开口说要吃饭,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奔走相告的事情,但是好像无人在意。
他跟任檀舟都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早上说要吃的那顿饭,天黑了才给他吃上。
季仰真开窍完全是因为他勉强想通一件事,反正他都被任檀舟占尽便宜了,再把自己饿死多不值当啊。
吃喝是人生中顶顶要紧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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