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了多少,是一点点,一半,还是,全部?
什么也没有。水华别开眼。
元胥。卿怀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水华有些恍惚。她皱眉:我不是。
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吗?卿怀胥再问。
水华抬头望向他:我说了,没有,你不要再说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是什么元胥。
卿怀胥一笑,继续质问:是没想起,还是不愿想起?
有区别吗?水华淡淡道,我没有骗你,没想起就是没想起。
卿怀胥默然。他脸上流露出一抹落寞,就像只受伤的小兽。水华别过眼。
良久,卿怀胥突然又笑了起来,黯然神伤的神情一扫而空,仿若云开雾散:没关系,过去的就过去好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不愿纠结于过去,那他就陪她重新开始。
水华看着他,眼眸微动。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的,一幕从未见过的画面在眸中闪过。
她蓦的睁大了眼睛,神色微变。
卿怀胥见她盯着自己愣神,不由奇怪:小红莲?你怎么了?
水华回过神,冲他笑笑:无事,时辰不早,你该走了。
卿怀胥犹疑了片刻,最终点头:那我先走了。
临近傍晚,洞渊踏着晚霞来了。
他今日一天守在洞渊之地,期盼着水华能来找他。结果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心里的期盼。
所以他决定:自己过来。
你怎么来了?水华对他会来颇感惊奇。
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来找父君商议?水华了悟:我带你去见父君。
嗯?带他去见父母?这么直接的吗?洞渊一愣。
见他愣住,水华疑惑:你不是来找我父君的?
我来找你。
哦,何事?水华看着他。
竟然问他何事,她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这个给你。洞渊将一个罐子递给了她。
水华看着眼熟,打开一看,是腌制好的话梅。
时间过得挺快,水华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捏了一块青梅肉,说道:你把它们晒干了?
洞渊点头:嗯,腌制好了就拿出来晒了一下。
这不挺会举一反三的吗?还说自己必须手把手的教才会。水华抱着那一大罐子:你怎么全都拿来了,不爱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