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道:“就是倩儿与张三的喜酒啊!”
许遵脸色一拉:“你别胡说,倩儿只是帮忙,可不是你想得那样。”
刘肇哪里肯信,“是吗?”
……
韩琦也是风流中人,瞅着这对璧人,男才女貌,倒也是赏心悦目,并不是那么在意。
可富弼瞅着不舒服了,等到他们上前,就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问,不少人都笑了。
许遵老脸都红了。
许芷倩都快将她那修长雪白的玉颈给弯成了u形。
张斐讪讪道:“回富公的话,许娘子她崴了脚。”
韩琦笑呵呵道:“放心,我们会给你们桌椅的,不用再玩这些小把戏。”
张斐欲哭无泪道:“这回是真的。”
韩琦立刻问道:“听你这话,上回是假的?”
“呃……”
张斐讪讪道:“上回也是真的,只不过换了个人。”
富弼瞅着张斐也不像似在说谎,于是道:“你先扶许小娘子坐下吧!”
“多谢富公。”
张斐赶紧将许芷倩扶到一旁的座位前坐下。
许芷倩赶紧将文案往前一方,挡住自己,真是越怕丢人,就越丢人。
旁边的许遵立刻向刘肇道:“你看看,我就说不是你想得那样,是倩儿崴到了脚。”
刘肇摇摇头道:“若是如此,那可就更糟糕了。”
许遵急急问道:“此话怎讲?”
刘肇小声道:“之前就有不少传言说倩儿与张三关系不一般,如今他们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同僚们都看见了,你还打算将倩儿许配给谁?”
许遵当即是呆若木鸡。
难怪最近连个提亲的都没有。
……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这堂上威严全无。
韩琦是一拍惊堂木,营造出一些威严的氛围,又朗声道:“范司谏,钱御史。”
“下官在。”
二人拱手一礼。
韩琦问道:“你们状告制置二府条例司违反祖宗之法,可有凭据?”
范纯仁道:“回韩相公的话,下官希望能够传此案的一位关键证人上堂做供。”
“证人?”
韩琦一愣,没有这个环节啊!
许芷倩听到这话,顿时就顾不得害羞,抬起头来,小声问道:“还有证人吗?”
张斐一脸迷茫道:“我也不清楚。”
韩琦也是一脸纳闷地问道:“什么证人?”
范纯仁立刻道:“就是王介甫大学士。”
王安石当即傻眼了,我还得上堂做供,幸亏我没迟到。
张斐立刻起身,提出质疑道:“事先可并没有说明要传王大学士做供。”
韩琦与富弼对了对眼神,似乎二人都拿不定主意。
事先确实是没有说。
范纯仁笑道:“你身为耳笔,难道不知道打官司是要传证人问供的吗?对了,你上回帮曹栋栋打官司时,也传了证人问供。如这种事还用事先告知吗?”
张斐皱眉道:“这种事当然需要,我对此是毫无准备。”
范纯仁笑问道:“那有没有人告知你,今儿审理不传证人?”
张斐稍稍一愣,摇摇头道:“没有。”
范纯仁不再搭理他,向韩琦、富弼道:“二位主审官,若王大学士不出来作证,有些问题是无法得到确切的说法,下官在此恳请二位主审官传王大学士上堂作证。”
韩琦看向富弼,富弼撇了撇眼角,好似说,你做主就行。
韩琦沉吟少许,突然看向坐在旁边的王安石,问道:“王学士可愿上堂作证。”
吕惠卿立刻小声道:“恩师,小心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