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扑上去,伸手将曹栋栋的牌给倒下,当即哀嚎道:“哥哥,你咋不打红中。”
曹栋栋呆呆地问道:“红中没人胡么?”
“我大三元啊!”
马小义郁闷道:“打了这么久,俺可是第一回做这么大的牌,这一把就能回本。”
“?”
曹栋栋与之绝交的心都有了。
“算清了,也不多,就三十二贯。”
“这还不多。”
曹栋栋将面前的牌一推,“不打了,都是你一个人在赢,真是没劲。”
张斐一脸憨厚地笑道:“也还好啦,我一共才赢五百多贯,可光服务费就得付两百四十贯。”
这里的消费比白矾楼贵了差不多十倍啊!
好在这三人都是有钱人,都不看价格的。
曹栋栋听罢,突然瞄向一旁伺候女婢,道:“两位小妹妹,你们光站在这里,就挣几十贯?”
其中一个女婢道:“我们有帮衙内倒酒啊!”
曹栋栋哼道:“白矾楼也有倒酒的,最多可也就赏个一贯钱,你们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这大冬天的本衙内一个人睡着冷。”
马小义道:“哥哥,咱们有三个人,挤着可是不冷。”
曹栋栋直接一脚踹过去,“谁跟你睡。你跟张三先上床歇息去,我要跟两位小妹妹喝几杯。”
冲着他们眨了眨眼,好似说,你们两个别碍事,该干嘛干嘛去。
你小子还真想在这里办事?虽然这确实比较刺激,但是皇城司就不要面子么。张斐笑道:“行吧,我先去睡了。”
他直接跳上床去,被褥一盖,一卷,呼呼大睡起来。
喝了一天酒的马小义也觉困意上头,他对女色也不是那么饥渴,直接往床上一倒。
“草!小马,你干什么,快将脚放下去。”
“三哥,抱着睡暖和一些。”
“滚!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边上还有两个女人看着,我可丢不起这人。”
隐隐听得曹栋栋招呼那两个女婢,“两位小妹妹,坐坐坐,陪哥哥喝上几杯,哥哥不喜欢一个人喝酒。”
“是。”
“你们坐那么远作甚,哥哥这边暖和。”
“多谢衙内关心,我们这边也挺暖和的。”
“是吗?不可能,哥哥来试试看,呀,还真是挺暖和的。”
听着曹栋栋的在那吹牛打屁,张斐、马小义很快就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张斐是被人轻声叫醒。
“三郎,三郎!”
“嗯?”
“御史台那边派人过来,让我们送你过去。”
“哦。”
张斐揉着眼,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只见马小义将头埋在被褥里面呼呼大睡,一看就是喝多了的姿态。
而曹栋栋是直接趴在桌上,口水流了一地,看来昨晚并未成功,不过他身上还盖着一床被褥,不至于着凉。
“让人打点水过来。”
张斐权当是在自己家。
那人却道:“如果三郎你整理的太干净,只怕会被他们瞧出端倪来。”
“也对!”
张斐索性伸手弄乱自己的头发,“走吧。”
御史台。
“中贵人?”
准备一宿的蒋之奇、彭思言今儿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御史台大堂,忽见蓝元震坐在里面,不禁一愣。
蓝元震起身向二人拱手一礼,又道:“我是奉官家之命来此督察,二位应该知道,此案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官家也是非常重视,可决不能有任何疏忽,一定要查到地,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以免今后节外生枝,闹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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