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眉头一皱,旋即惊讶地看着张斐。
张斐又道:“保护每个人的正当权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司马光小声念叨三遍,又问道:“你有把握审理好此案吗?”
张斐摇头道:“没有。”
司马光皱眉道:“你没有把握,你。”
话说至此,他突然呵呵两声:“你这一招,可真是屡试不爽啊!”
张斐双手一摊,“我真没出招,我是无辜的。”
司马光道:“老夫就是不信,反正这又不是上庭,也不用讲证据。”
“?”
张斐无言以对。
司马光又是苦口婆心道:“其实你若有把握审理好此案,其实我也乐见其成,你犯不着在我面前玩这把戏。”
我信你个鬼,我要真跟你说,你不拒绝,老子就叫司马三。张斐委屈地都快哭了,“这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司马光瞪他一眼,起身就走了。
他真不是试探,而是笃定这事就是张斐弄出来的,既然如此,那张斐肯定有办法妥善解决,他倒也放心。
司马光走后,许遵、齐济、王宫便入得屋来。
许遵面色凝重地问道:“司马学士怎么说?”
张斐叹道:“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哄我接下这个官司。”
齐济忙道:“万万不可!这公检法的制度可从未审理过这种谋反的案件,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审。”
张斐道:“齐督察,你当我傻么,我当然不会答应,我方才就果断拒绝,但,但是司马学士不听。”
说着,他又向许遵道:“总检察长,此案按理来说,就应该是大理寺审,如今大庭长,是从开封府接过权力的,大理寺、审刑院还是最高审判官署,这种案子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们审。”
齐济、王巩连连点头。
许遵捋了捋胡须,隐蔽地瞧了眼张斐,然后点头道:“我会上奏官家,说明此事的。”
他也真是说到做到,隔日便上奏,表示此案应该交由大理寺或者审刑院来审,公检法目前尚无资格。
赵抃是真不怕这些事,但是他也没有出声,到底检察院不答应,皇庭独自也难以接下这个案件,这言外之意,就审不审,都看你们,老夫反正无所畏惧。
那些大臣一看许遵都上奏,也跟着上奏,希望皇帝不要意气用事。
赵顼倒也通情达理,又收回命令,然后便将此事交予政事堂,你们选个人来审吧。
反正罪犯、证人全都还在路上,也不急于这一时做决定。
而那边权贵们也终于反应过来,知道文彦博他们为何不愿意接下此案,这令他们也开始犯难。
其实此事闹到这份上,只要他们有人愿意站出来接下此案,那十有八九就能够拿下。
因为所有大臣都会支持的。
但偏偏就没有一个人敢接。
此案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令人望而却步。
然而,齐州一案,并没有影响到,税务司在京东东路的行动,去年的秋税,已经比以往晚了两三个月,这越往后就越难收,税务司还在加快行动。
到底皇帝没有下令,停止收税。
青州!
郊外的一间大宅院前。
“别别放箭,我,我知道错了,求求各位官爷给我一次机会。”
院内传来一个哭诉的声音。
院外立刻有人回应道:“现在立刻打开门,举起双手,慢慢走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将会采取进攻。”
声音也很紧张。
过得片刻,听得吱呀一声,门前数十名税警,立刻将弓弦拉满,好似对方稍有动作,就是万箭齐发。
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内,看到那一支支雪亮的箭头,尤其是之正中间那床子弩,双腿都在发颤,内心也是崩溃的。
你们至于吗?
就我家这小破门,你们用床子弩?别说门了,就是墙都也会让你们给射塌啊!
“李富江举起双手,慢慢走出来,身后的人,离他五步远,别靠得太近。”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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