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格。两个人点了麻辣火锅。
洪姝看着吕清稚脸上淡淡的忧伤:“我说,公司基本恢复正常了,你咋还愁眉苦脸的?”
“我没啊。”
洪姝咬着吸管:“因为季洲?”
吕清稚没做声,洪姝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掰扯明白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顺其自然吧。”
洪姝点点头:“好吧,你说,就你俩这么硬刚啥时候是个头啊?你也不开口,他也不开口,不管是误会还是怎么样,至少说说清楚吧?”
吕清稚大口吃着虾:“这么多年了,哪那么容易说清楚啊?”
“那你俩谁会先低头呢?”
“我们都低头了,向这五年的时光低头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洪姝才说:“都五年了,都快忘了吧。”
“是快忘了,但是又想起来了。”
洪姝抽掉被子里的吸管,端起杯子道:“别想了,来,干杯!”
“干杯!”
洪姝把酒杯给她满上:“要我说啊,又不是非他不可。”
“在遇见他之前,确实不是非他不可。”吕清稚盯着杯里的啤酒,然后一杯饮尽。
洪姝母胎单身快三十年了,这些事儿她是无法理解的:“那现在呢?”
“姝儿,你知道吗?他是我初恋,而且我们约好了,硕士毕业就结婚的。”吕清稚抬手又一杯酒进肚。
“不就是一个季洲吗?忘了他,会有更好的人在等你。”
吕清稚再一次把酒杯满上:“爱人不需要是最好的,他只是最想要的那个。”
洪姝拉住吕清稚的手,说:“但是现在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必须学会忘记了。”
“无疾而终和结束了不一样。”吕清稚纠正她:“前男友结束了那也就忘了,但他是我唯一一个谈婚论嫁之后无疾而终的爱人,是无疾而终。”
正如吕清稚说的,前男友是可以放手和忘记的青春,但无疾而终是永远的遗憾和不甘心。
洪姝也不和她拗:“反正我一直挺你!”
“来,干杯!”
吕清稚和洪姝喝得踉踉跄跄才回到家,洪姝把吕清稚扔在沙发上:“赶紧换鞋。”
“……”
“赶紧去洗漱去。”
“……”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
洪姝没想到这人能这么重,正打算想个办法把沉重的吕清稚拖回房间,就听见吕清稚的手机在一边响个不停。
洪姝重新把吕清稚扔在地毯上,去接电话:“这谁啊,真是的……季洲?喂,季洲……”
“额……回家了吗?”
洪姝看着趴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吕清稚,说:“回家是回家了,但是……”
“但是什么?”
吕清稚“腾”地一声坐起来:“季洲来电话了?”
洪姝要被她气死了,戳着她的脑门儿:“你又装醉?!”
吕清稚直接扑向手机:“季洲~”
“我的天,你慢点儿,别摔着……”
季洲听着这声音还真是妖娆:“喝酒了?”
吕清稚眼睛微眯,趴在茶几上说道:“嗯~你想我了么?”
“嗯。”季洲在电话另端逗她:“那你呢?”
“我?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