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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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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回忆里一晃神的功夫,余炀输了球。

朋友笑着过来撞他肩膀,问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球扔过来了也不知道接。

余炀只是笑笑,几个人一起走到长椅边喝水,其他人拿了衣服三三两两地散了,余炀晚上还要回公司处理点事,就没跟他们一起走。

他拧紧瓶盖,拿了外套穿上,今天倒是没出什么汗,被晚风一吹还有丝丝的凉意在身上乱窜,又拿起手机看,回了几条关于工作的微信,余炀打算去吃顿饭,然后回公司。

他低头看着手机往球场外走,眼看就要走到球场铁栏门边,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整个人以一种近乎静止的姿势牢牢站定。

不是因为手机里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而是因为空气里的那抹玫瑰香。

夹杂在清凉的风和微热的夕阳余韵里,和过往记忆里的信息素味道不谋而合,在片刻间推动着心跳往高频率奔去,点燃起不可言说的隐秘情绪,好像一秒就可以勾出旧疾,叫他发疯。

余炀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待真的看清了逆光站在漫天晚霞里的那个ga时,他的脸色与眼神一瞬间冰冷下去。

靳吾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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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想了四年多,也咬牙切齿地恨了四年多的人。

回忆从未失色半分,余炀记得,四年前的靳吾栖有一头宝蓝色的短卷发,茶色的桃花眼里盛着轻佻潋滟的风情,无数次勾着他的脖子柔柔媚媚地喊“余炀”,身上的大马士革玫瑰信息素像是磨人心志的钩子,也成了后来余炀午夜梦回里最不愿面对的梦魇。

也怪他,明明对方只是玩玩而已,还在读高三的自己却偏偏动了心,竟然幼稚地要求靳吾栖等自己长大,还妄想着要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值得依靠的alpha。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靳吾栖在余炀高三毕业的暑假,留下一个升学红包和一张祝他大学快乐的字条,就飞去了国外,连“再见”两个字都吝啬留下。

这个ga实在狠心,他没有删除余炀的任何联系方式,就任由余炀打着电话,打了一遍遍却没有人接,发出的微信永远石沉大海。

直到余炀终于受够,将靳吾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进了黑名单。

他想放过自己,他不愿意再这么折磨自己。

余炀不是怀着一个alpha天Xi_ng里的好胜心在思考,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与靳吾栖平等的成年人,他有自己的自尊,他不知道凭什么自己就该被这样耍着玩,被爽快地抛弃。

而他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ga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自己面前,嘴边带着柔柔的笑,眼神一如四年前,看着情意满满,实际上,也许连半分真心都没掺进。

但就是那十分之十的假意,却也骗得当年的余炀一头栽了进去,在爬不出的沼泽里一陷就是好几年。

那头宝蓝色的短卷发已经没有了,换成了深棕色,松松地绾着,没有扎起来的碎发就散在脸侧,配着那张甜媚撩人带着混血感的脸,融在霞光里,美得犹如古典油画里的天神。

ga精致的皮相越发衬得这几年中的余炀是如何的惨状不堪,他在泥泞的滩涂里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到无数次自我放弃,而对面的人却比当年足够拔尖的绝艳外貌还要美出几分,高贵到足以再一次俯视自己。

心脏跳动得剧烈,余炀却只是冷着脸与靳吾栖对视,在对视的这几秒里,那些旖旎的、沉迷的,却也深刻的、痛到发慌的回忆在脑海里飞快掠过,与四年多来刻意忍耐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巨浪一般地倾轧过来,余炀觉得这短短几秒几乎长过一个世纪。

长到,他听见晚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听见归鸟悠长的啼鸣,听见教学楼的下课铃,听见自己溃不成军的心跳。

那些回忆他早就一个人在深夜时自我折磨般地复习过无数遍,短暂又强烈,常常搅得他难以入眠,所以此刻他不想再面对了,对自己狠过心的人,实在没有必要与之久留,只会给自己找罪受和难堪而已。

余炀别开眼迈出球场往另一边走,靳吾栖却叫了他一声,柔和的声音掺着夏末的风,攀着后背绕到余炀的耳边,像飘落在耳畔的一片花瓣。

“余炀。”

就是这样柔软甜腻的语气,温柔又残忍,真是比诅咒还要折磨人。

余炀停住脚步,转头淡淡地看向他,连开口回应都不愿。

“这么久没见,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吗?”靳吾栖弯起眼睛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更深,“小朋友,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炀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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