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贯之放下杯子,嘿嘿一笑:祸害人的药无非就那么几种,看你表现就知道是哪一种了。乐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就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最不缺的就是那种药,我来的时候让人过去讨解药了。
尹兰姝咬了咬唇,有些不解地问他:你怎么没趁人之危啊?
冯贯之一愣:你哭得那么凶虽然她像只小饿狼般直往他身上扑,让他意动不已,可他更怕她哭啊。她要是不情愿,等她清醒过来,怕是阉了他都有可能,他可不能担这风险,他还得给老冯家传宗接代呢。
那我要是不哭,你、你就
大小姐,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试想一下,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忍住?那肯定是坚硬如铁了嘛!他说得理所当然。
尹兰姝却生气了,随手拿起一旁的枕头砸他,边砸边骂:下流!无耻!烂人!
她拿的可是材料扎实的玉枕,砸在身上委实疼得厉害,冯贯之可不是个傻的任由她打,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喂喂喂,骂几句就算了啊,我虽然混了点,可也没那么随便,不纳妾、不养外室、不沾旁的女人,那是我家的门风!他嚷嚷着,难得的红了脸。
尹兰姝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时愣住,半信半疑地看他:你不是自个儿不行扯的慌吧?
不怪她质疑,实在是他看上去就是个身经百战的,谁叫他每次见了她都没个正经戏弄她的。
你真是冯贯之气得脑子一热,一下把她摁倒在床褥间,想也不想亲了下去。
尹兰姝呼吸停滞,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置于两侧的手握了起来。
感觉不一样沈烨恒亲她时,她觉得恶心,感觉像是有无数只瘌□□在她身上爬,可他亲她,她却没有反感,只觉得脸红耳热,连之前的那股子恶心不适都缓解了许多。
可他就、就跟她嘴贴着嘴,一动不动吗?
冯贯之吻住她,突然紧张得忘了呼吸,眼睛看着她,变成了搞笑的斗鸡眼。
看到她的眼睛眨了眨,他猛地抬头,结结巴巴地说了声对不起想要退开,却被她一手环住了腰。
尹兰姝的手一点点往上,勾住他的脖子施了力,又微微抬起自己的身子,温热的唇再度与他贴上。
她觉得定是自己中的药没有除干净,要不然她怎么会想要靠近他,想要他吻她?
她怎么也洗不掉、擦不掉的恶心气息,因为他的碰触而渐渐消失。
她微微启唇,他无师自通般含住了她的唇瓣,品尝那缕娇甜,很快又像狂风暴雨般迅猛,贪婪地索取,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他不小心咬了她,她疼得呜嘤一声,他醒过神来,一下放开她,起身颓丧地坐到一旁,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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