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兰姝被他吻得浑身酥酥麻麻,推他的力气是半分也没了。察觉到他扯开她的衣服,她也没阻止他,只颤着音说道:你轻些。
他不是温润斯文的读书人,蛮横起来就像几天不进食的大饿狼,要将她拆骨扒皮。
她惶然又欢喜。
这个男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却是坦荡磊落,孝心可嘉。她不见得有多了解他,可与他在一起时,她很自在,也很开心,虽然他总是气得她想打他,但他从来都是让着她,嬉皮笑脸的,闹得她哭笑不得。
只是,她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嫁他,他迫得她紧,她便躲着他,不敢见他。
她嫌他不务正业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他的家世门第差了她家一大截,就算她不在意,祖母和哥哥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她和他的事情,她不敢说。
呀!她突然一声惊呼,十指勾起,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又慌忙咬住唇,克制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冯贯之深深吻着她,撬开她的唇齿,品尝她甜美的甘津,笑声不羁:轻些有什么意思?就要重些、狠些、用力些,我的小辣椒才会更欢喜!
谁说的?胡说八道!尹兰姝想反驳他,出口的声音却颤得厉害,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直至她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只剩呜咽如泣如诉。
寰云殿中,负责监视燕王府的暗探向陆云合汇报近日掌握的信息。
陆云合翻看着手中的折子,目光停留在某处,问了一句:冬月廿一,燕王见冯贯之。这冯贯之是什么人?
暗探:回皇上,此人是国子助教冯庆璋之子,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前不久救了尹家大小姐,此次上燕王府挟恩讨了个官职。燕王对此事向来厌恶,让人随意安排了个闲职便将人打发了。
陆云合点头,翻过,没将此人放在心上,又看了几页,后面记载的是燕王府内宅之事,他看得仔细了些。
得知尹莲曦对陆云阙日渐依赖,他的面色逐渐冷下,恨意再起。
想起那日在杏林医馆之事,想起她对他的排斥与拒绝,他心痛难抑。他原本有机会与她好好说说话,她曾经那么亲近他,又怎会忍心看他痛苦神伤?
却不知被谁破坏了计划,他命人彻查,始终没找出那个人,真是一群废物!
周遭的宫人察觉到他的怒意,一个个缩起了脖子,噤若寒蝉。
手中的折子被丢到地上,低沉的嗓音像染了墨色般阴郁寒凉:都滚出去。
除了白公公,所有的人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