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诸萦的自称,也从疏远的某,变成了稍显随意,在面对亲近些的人才能用的我。
而在诸萦的手中,刻着狰狞兽类的符节在光照下,一抹亮光闪过,恰好映到了瞿洁的脸上。
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瞿洁,突然出声,可否捎上某。
正和牧诏交谈的诸萦,闻声转过头,她注视着瞿洁。
瞿洁的目光毫不躲藏,直迎诸萦,他抿了抿唇,某愿以一诺相谢,凡不违道义,任君驱使。
尽管瞿洁由始至终都没有说明原有,但是诸萦看向瞿洁的目光中暗含深意。她瞧了瞿洁许久,终究还是答应了,好。
瞿洁双手交叠,郑重行了一礼,多谢。
诸萦没说什么,而是带着他们一道而行。
进城查看路引之事,诸萦掏出桓珩所给的符节,那些守城的将士,莫说询问了,甚至毕恭毕敬的对诸萦弯腰行礼,甚至想询问诸萦是否要下榻驿馆。
诸萦自然是拒绝了。
进城之后,诸萦在一处酒肆前停了下来,她看向瞿洁,城已进了,君可还要与我等一道?
果不其然,瞿洁对诸萦拱手道:就此别过。
诸萦没有直接让瞿洁离开,她莞尔一笑,可方才,您可应承了某,愿许一诺,对否?
瞿洁没有推辞,也没有被拦下的羞愧慌恐,他面色由始至终都不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从腰间撤了一块木牌递给诸萦,木牌很简洁,只是刻了一个不知是何种字体,但仍旧可以辨认出的墨字。
诸萦接过木牌,望向瞿洁,信物?
瞿洁颔首,若某身故,凡墨家弟子,尽可寻。
听到瞿洁的前半句话,诸萦脸上的笑容渐消,她眉目一凝,却像是早已知晓一般,也不问询,只是乍然愣了神色,看着瞿洁,正当她要说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的骚动打断了几人。
是马惊了!
行人都惊慌的避开,但是马奔驰的太快,总有人反应不过来,或是压根做不出反应。
在诸萦几人和惊马之间,恰好有一个垂髫孩童,被吓傻了,愣愣的站在路中央。
来不及反应,诸萦和瞿洁还有牧诏三人,就冲向前,诸萦因为这身衣裳,身形快了不少,她抱住孩童避向一侧,而瞿洁、牧诏见状,一人牵住马绳,一人跃至其上,想要制住马匹。
然而马受惊太过,一事半会根本制不住,眼看着就要伤人,诸萦抱着孩童,在翻倒的车架的掩饰下,默默地掐诀,对准那匹马施了技能。
瞬间,原本四处崩腾的马,却已一个诡异的姿势完全静止住。
这诡异、难以捉摸的一幕,不由将所有人都惊住了。
不管是还在拼命制服惊马的瞿洁、牧诏,还是那些因为惊慌而四散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