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妞跟严大郎相成了,两家拖许氏过了定亲礼。婚礼日子定在了明年开春。
许绵给许昂做的止血药粉,十来天做得差不多了。家里人,除了许氏不识字,人人都亲自给许昂写了信。
许氏的信,她口述,许大郎给媳妇代笔。二妞羡慕的瞧着姑父提笔写字。她娘常年卧病在床,弟弟启蒙两年,准备识的字后就不读了,家里全靠她爹,过得也紧巴。
许绵瞧着表妹羡慕的样子,夜里睡觉前问她“二妞,你想识字吗”?
二妞愣住了“我,我这般大了,还能再识字吗”?
“当然能,你要是想,在我家多住些日子,我教你启蒙”
“谢谢表姐”。
书院放酷暑假,早早的,才过辰时,许砚带着妻儿弟弟到家了。
这下,家里又热闹起来。
许砚一回家就换下夫子的长衫,穿上了几年前旧的短打。许绵在许惟边上啧啧两声“大哥这几年越发有夫子的威严了”说着瞧了瞧弟弟“而且还是咱兄弟姐妹里长得最出挑的。弟啊,怎的感觉你最丑”?
许惟听了就不乐意了“我这还没张开呢,等我到了大哥这岁数,定比他俊俏”。
“这样貌谁也控制不了,你还是想想在学问上超过大哥吧”。
乘着大家都在,许绵拿出许昂的家书。“看完后大家给二哥回信,我们明日连着包裹寄去给他”。
看完信,许砚先写了回信,连带着赵氏嘱咐的话,许晋礼要着重表明自己很是崇拜二叔,希望二叔当上大将军后,自己也能骑马。玉儿还小,许绵给她的小手掌抹了胭脂,让她按在信的末尾。
嫂子回家后,家里的活儿就被赵氏和二妞彻底接手了。许绵乘机拉上许惟和严西恒,去严大夫家整理药材、盘账、结算。
回村前,许绵预支了一笔银子。想来药材收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天这般热,剩下切药材的活儿她就接手,免得累坏师傅。
许绵说了来意,严师兄还不乐意摇头“这不成,之前说好的,收了药材,我来安排切药材。你现在接手了,我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咦,师兄,为何这般算计银钱了”?
严师兄睨了他一眼,“那个严木头比我还小一岁,都定亲了,我得多攒些钱好讨媳妇儿”。
“你说你,我是你师兄,不比严木头亲?你家有待嫁的表妹怎的不先想到我”?说着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唉唉,是师妹的错。我也没想到这一茬啊,还是我娘给做的媒,不然我也想不到啊”许绵讨饶道。
“那这切药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