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就睡着了嘛,我室友都说我酒品好,而且原身喝醉过那么多次,也没耍过酒疯,能发生什么,小白,你不纯洁!”
靖王能图他什么?图他玩的花,图他只会花钱败家?
白涂眯起竖瞳,显然是不太相信:“万一他趁你睡着喝醉对你这样那样了呢?”
靖王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要不是原作者把他写成了男主,这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都是大反派的!
白涂还是忘不了那天听沈木鱼的话和他一起导演英雄救美接近靖王结果被“美”一把锁喉的恐惧,靖王看着就像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
他的宿主都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就算是再练两年从校园放出去,也是个会被就无良老板的大饼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清澈愚蠢打工人,哪里玩的过手段高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非得被人骗身骗心吃干抹净了才甘心。
真是操.死系统的心啦!
沈木鱼一听到醉酒,眼神便飘忽了起来,脱衣服的动作随之慢了下来,心道靖王是没对喝醉的他干什么,他倒是把靖王灌醉了,借他的脸试探了一下自己到底弯了没。
没弯,就是不小心被当侍妾摁着亲了。
沈木鱼心虚的盯着脚尖,和男人唇.舌.交.缠的感受仿佛还在刚刚,或许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还是那样的深吻,他光是一想到就觉得羞耻的不行,脸上的温度逐渐烫了起来。
“没啊,他能对我干什么,他要是真想对我干什么,狩猎这几天我还天天和他睡一块呢,随便威胁威胁我,我难道敢反抗吗?”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沈木鱼快速脱掉衣服,往浴室走去。
白涂紧跟其后,警惕的变成了眼镜蛇立起来:“那你脸红什么?”
沈木鱼顿时像是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热气熏得!”
白涂更狐疑了,嗅出了丝奸情的味道。
沈木鱼不敢直视,慌乱了跳进水中,浮出半个脑袋。
见沈木鱼一副死不肯承认的样子,白涂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总之他们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宿主搞不搞基和它关系不大,只要别玩脱把命提早搭进去就行。
随着如今感到越发的疲惫,白涂更加确定自己是被抛弃的系统,毕竟作为冷冰冰的系统就算化成拟态也不会感到疲惫和饥饿才对。
沈木鱼一死,它肯定要被送回销毁了。
沈木鱼多活一天,自己才能多享受一天人间!
“行嘛行嘛,你和靖王是清白的。”白涂伸出尾巴戳了戳他,声音软了下去,讨好的凑过去,“沈木鱼,那我接下去能不能不去谢观雪家里寄宿了啊。”
沈木鱼疑惑的“啊”了一声。
“我保证不连累你!打死我也不会供出你的!哪有系统和宿主一直分居的嘛。”
蛇尾缠上少年的胳膊,亲昵的蹭了蹭,那双黄色的竖瞳中透出几分不舍和可怜,像个父母离家被迫留下的留守儿童。
沈木鱼本想拒绝,见状当即父爱泛滥:“没问题!”
反正现在他有宫牌,不用搜身就能进宫。
何况他能保证小白不会伤害凌之恒!再遇到严盛那样的坏蛋,就叫小白偷偷勒死对方!
白涂高兴的直起身子:“那我现在去找谢观雪和他说一声以后不去他家了!”
“快去快回!”沈木鱼挥挥手,白蛇“嗖”的一声如射箭般跳下浴桶,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夜半,谢府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
“小白!我不能没有你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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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收假。
沈木鱼揣着一条白蛇,刻意避开了群臣上下朝的时间,出示宫牌,鬼鬼祟祟的进了皇宫,直奔紫竹轩。
白涂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才勉强没有在沈木鱼的袖子里绷成一根烧火棍,等进了寝殿,下人被全部遣走,它才软成一滩蛇,从袖子里滚出来喘气。
紫竹轩即便只是养心殿中的一个偏殿,但里面的陈设布置都比沈木鱼的琼云轩奢华上百倍。
自从严盛倒台后,沈木鱼俨然成了皇帝面前的最大的红人,先前因为严盛的罪过沈木鱼的太监宫女,更是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这样一来,他屋内值钱的东西就更多了,连熏香都是价值连城的西域贡品。
白涂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惊叹,一眼便看中了一只两耳的古董花瓶,迫不及待的缠了上去:“沈木鱼我喜欢这个!”
“送给你啦!”
“哇!”
白涂盘在上面蹭了蹭,白的透亮的鳞片在金色的日光下有些耀眼,仿佛是花瓶上工匠精心雕刻的玉。
沈木鱼陪着白涂讲了些宫人固定的打扫时间,叮嘱它这个时间段一定不能出来瞎逛,白涂听的认真,只是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盘在花瓶上昏昏欲睡。
沈木鱼估摸着皇帝快下朝了,嘱咐小白不要乱跑一会儿给它带御膳,照了照镜子整理一番额前的碎发和衣服,才小跑出了紫竹轩,去养心殿门口接皇帝下班一起用餐。
只是皇帝今日下朝的格外慢。
沈木鱼左等又等,没将人等来,站的累了就坐到了门槛上,翘首以盼的望着宫门外方向。
金灿灿的龙辇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宫道上出现,从一个明黄色的圆点逐渐变大,上面坐着的人也逐渐清晰起来。
沈木鱼站了起来,发现龙辇后还跟着两顶步辇,一个是身穿紫蟒王爷服的靖王,另一个沈木鱼瞧着有些眼熟,在原身的记忆中搜刮了好大一圈,才对号入座——右千牛卫将军江絮,沈老头的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