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郑重，和光能看到他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贺川继续道：“虽然我还不懂什么是爱，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和光，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就想你，会想你在做什么？你会不会也在想我？和光，你懂么？”

看不到和光，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听不见和光的声音，他也睡不着，每天睁眼闭眼都想见到和光。

这种渴望很重，达成了另外一种程度上的依赖。

和光从没见过贺川这样，他怔愣许久，突然伸手揽住贺川的脖子，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贺川，谢谢你。”

这句话，他其实想说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今天晚上，和光终于说出口了。

贺川突然捧住和光的脸，凑上去。

片刻之后，贺川突然停止了动作，和光睁开眼，发现贺川正在看自己，“不用谢谢我，和光，你真的很好，是我要谢谢你才是，谢谢你六岁那年，拉着我熟悉皇宫。”

那应该是他被先皇选为侍卫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的，贺川又贪玩，脱离了人群，还是和光找到了他，带他熟悉皇宫，教导他规矩礼仪。

那段日子，是贺川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

贺川将和光搂紧怀里，低声喃语：“和光，我真的很爱你。”

和光沉默了。

贺川以为他是害羞了，便拍着他的背，哄道：“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和光对贺川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贺川这番话，让和光红了眼眶，“你今晚怎么突然这么煽情？”

让他很想哭。

听到和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贺川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松开他，“对不起啊，和光，你别哭，我不帮你舒服了，你别哭。”

他笨拙地擦掉和光眼角的泪珠，却擦不尽。

贺川一向是大男孩的性格，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慌张极了。

他也顾不得其他，低下头，把和光脸上的泪水亲干净。

两人贴得很近，和光能感受到贺川身上炙热的气息，很热很热。

和光跟贺川额头抵着额头，贺川认真道：“和光，我是不是惹你伤心了？”

和光摇头，“不是。”

他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我只是……我只是……”

贺川问道：“只是什么？”

和光靠在贺川的怀里，“我喜欢你，贺川。”不只是喜欢，而是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你献出生命。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但贺川已经很满足，两人躺在床上，听到和光的话，贺川咧着嘴笑，摸了摸和光的头顶，“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