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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东想喊更多的人,前来青山饭店为清中斌摆酒祝贺。
黄开山,徐涛,驿城侠,刘静,王传民,万永硕,杨本宏,马文静白拥军等人都该来。
但那样一来,人太多闹出来的动静就越大。
还是等到他和陆小九大婚时,大家才欢聚一堂,来个不醉不归吧。
江文东能如此高兴,无非就是清中斌终于想开了,避免了让江系新势力,蒙受较大的损失。
李昭豫也很高兴。
毕竟清中斌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更是在去年的江系崩塌事件中,有着极其出色的表现。
看着为自己安全退却,而发自肺腑的高兴的江文东等人,清中斌心中感动,更多的则是愧疚。
他本来可以牺牲小家利益,接纳田红敏,在龙山站稳脚跟的。
只要他能站稳了脚跟,就能给宁若初最大的支持,让她再无忌惮,在县政府大刀阔斧的“排除异己,提拔自己人”;最终拥有和苗世杰正面硬刚的实力;继而揭开龙山的盖子,送那些人进去;还龙山110万群众,一个真正的朗朗乾坤。
清中斌相信,宁若初绝对有这个能力。
可惜的是——
事已至此,不想了,喝!
看着丈夫豪迈的昂首痛饮后,张萌悄悄擦了下眼角,也是举杯一口闷。
话说张萌此前,此前早就做好了当寡妇的心理准备。
现在好了。
以后都不用再为丈夫担惊受怕,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杯来筷子往。
包厢内气氛很热烈。
即便是喝水的宁若初,也是小脸红扑扑的,和清中斌连干三杯。
很快,清中斌就喝醉了。
他也需要一场酩酊大醉,来彻底的放松自己,告别不堪的昨天,醒来后以全新的精神面貌,来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略有几分醉意的张萌,眼看丈夫一个劲的想往酒桌下出溜,赶紧抱住他的胳膊,抱歉的告退。
江星辰早就在酒店内,给江文东、清中斌等人开好了房间。
等嘴里嚷着“我还能喝”的清中斌,被张萌搀扶回房后,江文东等人也推开了酒杯,换上了茶。
开始谈工作。
“李叔叔,你们都看看我写的这些。”
江文东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的复印纸,分散给了在场的其他人:“我先去个洗手间,呃,今晚喝的确实有点多。”
他去洗手间内喝的有点多去了——
李昭豫等人则各自捧着复印件,凝神看了起来。
大吃一惊!
只因江文东亲笔做出的计划书,是要免掉天桥镇的农业税!!
农业税,也叫提留,或者说是公粮。
几千年来,历朝历代的华夏农民,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比例的农业税。
遇到明君呢,农民的负担就会轻一些。
遇到昏君呢,苛捐杂税猛于虎,老百姓实在过不下去后,只能揭竿而起。
却没有哪个朝代,要免掉农民的农业税。
现在天东这边的农业税,基本普遍都是一亩地三百斤公粮(小麦)。
每年的芒种之后,无数的农民用牲口车、人力平板拉着晒好了的小麦,挥汗如雨的送到本地粮站。
种地的农民每年交税,在当前年代的华夏人看来,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江文东,却要免掉天桥镇将近六万名农民的农业税!
确切地来说就是,天桥镇从镇财政拨款,代替农民交税。
李昭豫喃喃地说:“文东,这是又要大出风头啊。”
宁若初,江星辰,白鹭三个人迅速对望了眼,满眼的惊悸。
韦婉暗想:“死太监这是疯了么?竟然敢背着我,做出了这个计划。”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代替农民缴税的计划,很是骇人听闻?”
江文东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看着大家笑道。
李昭豫苦笑。
江星辰忍不住的说:“文东,咱能不能别出风头了?是,天桥镇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镇财政确实富的到处流油。可是。唉,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你觉得,我这是在出风头?”
江文东皱起了眉头,问她:“还是觉得,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的农民,就该每年缴纳沉重的农业税?”
江星辰满脸不解:“历朝历代,几千年都过去了,不是始终如此吗?”
啪哒一声。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淡淡地说:“那是因为几千年来,让农民缴税的规矩,是既得利益集团定制的。并在每时每刻,给所有人灌输,才让你觉得就该如此。但既得利益集团,却不会站在广大农民的利益角度上,来考虑一个国家的税收。”
不等江星辰再说什么。
江文东从包里拿出信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