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鸿毛!”
听爷爷询问自己,江文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后,始终不吭声的婉儿,立即抬头,声音斩钉截铁的回答。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韦老——
婉儿的父母——
婉儿妈妈实在忍不住了。
低声叱喝:“轻如鸿毛?如果是轻如鸿毛,你会在得知他打残黄伟时,不顾家里的规矩,擅闯机密档案室,搜寻黄体和的致命弱点?如果是轻如鸿毛,你会在即便睡觉时,也穿着黑丝?如果是轻如鸿毛!你会在睡眠中喊着他的名字,让他轻一点!?”
婉儿——
小脸涨红,羞恼的叫道:“妈!你干嘛要偷听我的梦话,趁我睡着时去我房间,观察我?”
“你是我女儿——”
“我就算是你孙女,你也不能侵犯我的隐私权。”
“你这个熊孩子——”
“我是你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用诡计才得到了我爸,有了我!要不然,你就算再漂亮,我爷爷嫌弃你出身一般,你也别想嫁到韦家。也就是我爸这种伪君子,才垂涎你的美貌,故意假装上当。”
“你这个熊孩子!!”
这句话是韦老,现任锦衣指挥使韦白帝,和他老婆焦环三个人,一起怒叱出来的。
只因婉儿的那番话,一下子就打击了三个人。
打击韦老当年“嫌贫爱富”。
打击老爹韦白帝垂涎美色,假装中计被采。
打击老妈焦环,为嫁给韦白帝就用下三滥的手段。
鸡毛掸子呢?
手枪呢?
我那四十米长的大刀——
看到韦老三人都在找趁手的家伙,婉儿噌地一声跳上沙发。
紧接着。
她就像狸猫那样的从沙发上,横掠到了二楼的窗台上,推开窗户叫道:“敢联手欺负我!信不信我脑袋朝下对着假山,先给我太奶奶去那边打前站?”
看着抬起一只黑丝秀足,作势要倒栽葱的跳下去的婉儿,韦老三人头痛欲裂。
遥想去年之前,婉儿是个多么听话的孩子啊。
怎么去了某东身边一年后,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江文东,简直是诲人不倦啊。
“你快点下来。”
不等韦白帝两口子说什么,真怕她失足坠楼的韦老,慌忙站起来:“婉儿,快坐下,有话好好说。”
“你还拿着鸡毛掸子呢。这叫有话好好说?”
婉儿看着韦老手里的鸡毛掸子,叫道:“在这个家里,除了太奶是真心疼我之外,就再也没谁在乎我了。可太奶快死了,呜,太奶快死了。太奶走后,就再也没谁真心疼我了。我早晚都得被你们打死!太奶,太奶,呜,呜呜。”
老天爷可以作证。
婉儿在刚提到太奶时,就是装可怜,假悲伤。
可忽然意识到,最疼爱(其实是溺爱)她的太奶,随时都会撒手人寰后,心中顿时空荡荡的,徒增说不出的害怕和悲伤,泪水扑簌簌的断了线的珠子那样。
就这样坐在窗台上,抱住一扇窗,黑丝左脚探出窗外,忽然间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韦老三人都愣在当场。
就连藏在书房后面院子里,竖着耳朵偷听热闹的那些韦家子弟,也全都默默的消失在了远处。
唉。
焦环和丈夫对望了眼,走过去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婉儿,你太奶已经98岁了。她老人家此生无憾,更想念她在那边的父母,要去看望他们了。关键是总有一天,妈妈也会和爸爸,也会把你丢在这个世界上,一起去那边找你太奶。生老病死,这是谁也挡不住的自然规律。但人在活着时,却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韦白帝也连忙凑了过来。
他不善言辞,只是不住的点头,赞同妻子的说法。
韦老更是紧张的看着小孙女,生怕她会忽然脑子短路,挣开儿媳妇倒栽葱的坠楼。
心中更是懊悔:“不就是婉儿擅闯了,除了我和白帝之外,就再也没谁有资格去的机密档案室吗?多大点事啊!看把婉儿给委屈的。”
好说歹说的老半天。
韦家三个长辈,才把婉儿从窗台上哄下来。
“你们不就是担心,我会像京城陆小九那样的,被死太监所欺骗吗?”
婉儿抬手擦了擦泪水,抬头看着韦老:“这样吧,正月里你们给我介绍个对象。无论他是谁,他现年多大!也无论他长的丑还是俊,还是半夜打呼噜磨牙放屁,酗酒家暴啥的。总之,只要是你们给我介绍的男人,我都无条件的接受。啥时候订婚,啥时候结婚,我都听你们的好吧?”
啊?
韦家三个长辈顿时愣住。
能干锦衣卫的人,脑子就没一个傻的!
尤其这三个人,一个是韦家的老家主;一个是现任家主、锦衣指挥使;一个是当年略施小计,就轻松办掉指挥使的心机女。
可此时此刻。
三个人却都被婉儿这番话,说懵了。
面面相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