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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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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为督主鸣不平罢了···”玉衡依旧忿忿,虽则三年前之事乃自家督主的不是,然这三年多督主是如何劳心劳力寻人,又是如何熬过来的,玉衡几个看得一清二楚。

但凡得到消息说谢公子在哪里出现过,督主必定要快马加鞭赶过去,甚至不顾他还缠绵病榻无法起身;有几次还深入漠北腹地,差点便回不来;却不知是不是谢公子有意为之,三年多督主硬是一次都不曾见到人。

便是如此,督主也未有怨言,寻到谢公子部属的踪迹后,将他多年积攒的家财尽数为谢公子奉上;又担心谢公子举事缺人手,令锦衣卫在大宣广寻人才,奉上重金将人请到漠北,便是锦衣卫之中有新冒头的人才,也送到漠北···

这般的用心良苦,玉衡不信谢公子不知;怎的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明知督主远道而来只为见他,明知督主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怎就忍心看着督主晕倒在宫门前都不现身。

“主子的事,何时轮到我们指手画脚!”天玑低喝:“你怎知雍帝陛下没有心,那卫家主与谢峰大夫是如何到的这般及时?”

若不是雍帝陛下传令,这几人怎会出现在宫门前,可见这人的心中还是有自家主子;不过是两人还有误会没说清,那也是主子的事,自有主子们操心。

看看谢家暗卫的行事,做人属下的,只管服从主子的命令,其余莫看莫问···玉衡这般,还是自家督主太过宽容他们几个心腹,倒叫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谢令月,进屋转过厅堂进了东暖阁,便看到卫兰陵站在当地,面上是难得一见的焦急;卫昭则坐在窗下的椅子里百无聊赖,并无半点担心;谢峰半坐在床榻边,面色凝重为躺着的人施针,烛火下还能看到他额上渗出细汗。

站定在谢峰身后,随手解开狐裘递给一旁的卫兰陵,在薰笼旁暖过手,谢令月这才坐在谢峰对面,右手搭上陆寒尘腕间,屏气凝神;片刻后又探身为他另一只手诊脉,面色亦逐渐冷沉,出口的声音都带了冷意。

“可开过方子,拿来。”

依旧是卫兰陵从卫昭身旁的案几上拿过一张纸,双手奉上;谢令月并未抬头,接过药方细细看起来;稍顷后怒极将药方拍在床榻上,桃花眸怒其不争看向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陆寒尘。

这人果然是不要命,难怪只站了半日便昏迷,只怕这三年多这人不只饮酒,还是不要命的喝法;他这身子早被酒精掏空,看着有点精气神,实则色厉内荏,早是一副空架子。

都这般了,还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漠北的天气能与大宣京都比么,何况还是风雪交加,他便敢站在宫门前用苦肉计逼迫自己现身;也不想想,若是没了性命,见到自己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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