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看向他。
“带个女人回去,断了那丫头心思,也能给家里个交代。”
霍沥嗤笑一声:“就他这没情调的,还女孩,女鬼都不想靠近。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去也不顶事,一看就是玩玩而已。要我说,不如找个演员,带回去演一出,哪边都圆了。那小明星就不错,小脸长得,一看就是好人家姑娘。”
杜召听着烦,起身走了:“你们喝着,我走了。”
霍沥抬手:“别啊,才喝几杯!”
陈文甫见他走,也站起来:“我也回了。”
“你们两!扫兴!”
……
今日美人多,狼更多。
不一会儿,三个人过来同邬长筠搭话。
她懒得理,只顾喝自己的酒。
忽然撞来个醉醺醺的小混混,把她当风尘女,非要拉走,邬长筠把人踢开,醉酒的人不知痛似的,又要黏上来,还没到跟前,被一只手攥住后领,拎到身后交给了手下。
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看这架势,八成是位富家公子哥。
公子哥自我介绍:“我叫张易安,小姐贵姓。”
“陈。”谎话张口就来。
“一个人?”
邬长筠又要了杯酒,不想理他。
张易安见她不要命地猛灌,好奇道:“小姐是有什么心事?”
“走开。”
周围太吵,张易安没听到:“借酒消愁愁更愁,要不要一起跳个舞。”
“不会。”
“我教你。”
“不想学。”
张易安见她喝多了,脸颊酡红,双目迷离,藉机凑近些:“小姐这么有个性。”
邬长筠抬眼,不经意看到远处有男女亲吻,轻笑一声,又拿了杯酒。
“小姐是做什么的?”
“唱戏。”
“难怪气质不凡,哪个戏班子?”
邬长筠看向他,晃了晃酒杯:“关你什么事?”
“告诉我,我也好给你捧场。”
“你能赏多少钱?”
张易安只觉得她是在与自己调情,嘴巴靠近她耳朵:“这不得,看你表现。”说着,手就落到她的腰上。
邬长筠不想在公共场合惹事,好声好气说:“拿开你的手。”
张易安却贴得更近,手缓缓往下滑,嘴唇触碰到她的耳尖:“太吵了,没听见,你说什么?”
邬长筠忽然扼住他的手,掰得人痛得直叫。
“滚。”她刚松开手,就被重重甩了一巴掌,喝多了,脚下不稳,整个人往旁边倒去,眉心撞到桌角,一阵剧痛。
她起身,顺手拿起一个酒瓶,本想砸他,刚要出手,忍住了。
张易安却原形毕露,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什么臭玩意,给脸不要脸,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跟老子动手?干的你娘都不认得。”
看,谦谦君子都是装的,底下,无不是恶臭的烂骨头。
周围人看过来,邬长筠转身离开,张易安却把她拽了回来,一把掐住她的后颈。
“你别得寸进尺。”她瞪着眼前嚣张的男人。
“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怎么着?”说着,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们这些唱戏的,有几个干净东西?”
邬长筠抬膝,顶上张易安裤.裆,疼得他立马撒手,躺在地上一边痛叫一边呼唤手下:“人呢!阿辉!三子!”
另一边。
侍应生前面开路,杜召走在后面,往门口去。
白解跟在他身侧,看向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好像有人闹事。”
杜召不爱看热闹,兄弟的地盘,也轮不到自己管,只说:“少掺和。”
人群里,张易安的小弟们拨开看热闹的人进来,见自家公子躺在地上哀嚎,伸手去抓邬长筠。
她闪身躲开,只防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