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猪脑子。她若美,声名在外的为何是八公主?
去去去,听说珮夫人不在宫中长大,一直生活在蓬溪山。既然甚少人见过,如何评论,又如何比较?我赌,珮夫人是美人。
我跟。
我也跟。
快,谁跟我一起?我赌珮夫人不得宠!
我我我,我跟你。
嘘吃豹子胆了你们,敢议论当朝夫人!御驾未至,你们当这些巡防大人们聋的?今日可都是禁军!脑袋不想要了?
与这条近百里的出城车道同样热闹的,是六日前的苍梧入城道。
那是十月初四,酉时方至,御驾稳稳驶入宫门。
与霁都城内全然自在的热闹不同,在苍梧,静候国君的只有三呼万岁。持续,规矩,整齐划一,连哪波先哪波后、中间间隔多长时间都是讲究好的。一来国风、民风不同,二来蔚国后宫没有四夫人,车队里甚至连一位嫔妃身份的都没有,实在不像祁国那般谈资丰富。
与当今君上一同入宫门、而又单独乘坐一辆马车的女眷,只有竞先生。
这原本也很值得闲话。毕竟青川历史上没有过女谋士,何况如此绝色的女谋士;这名前无古人的女子如今还住在皇宫,且入宫居住近两年,竟然还未
封妃。
竞庭歌与当今君上的关系,实在是蔚国尤其苍梧民众极其乐意在茶余饭后一再讨论的话题。但一来此事已经发酵五年,再是热心的路人甲乙丙丁也难免进入疲劳期;二来蔚国国风甚严,哪怕要闲话,也不能是在这种场合。
竞庭歌当然知道那些平静之下从未真正消停的议论声,甚至很有些难听的,比如说她早已委身于陛下,只是为了谋士名头、一展宏图而拒不入后宫。
在这个时代的认知里,一个女子贪恋功名甚至染指朝政,本就得不到什么好名声。更何况若那些流言为真,她也非常不自爱,哪有清白女儿家以非嫔非婢的身份常伴君侧的?
但她不在乎。相比幼年时没有尽头的黑夜、瑟瑟发抖的严冬、仓库里的老鼠声、睁眼到天明的恐惧,隔三差五毫无缘由的棍棒,还有那双时时胶在身上几乎将自己看杀的眼睛,这些算什么?
她不认识他们,更没兴趣听那些愚蠢的编排;有朝一日她辅佐慕容峋统一青川,她的名字留在史书上,他们的后代、后后代,千千万万蔚人都会称道传颂她。
谁还会记得这些无稽之谈?就算记得,谁又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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