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有限。先前都告诉你了。
都?竞庭歌再挑眉,夕岭三日是什么?若非里面那位故意讲出来,我又被你糊弄了。
阮雪音很觉无语:你不是都检查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检查过了才想不通,想不通才更想知道啊!
三天三夜啊珮姐姐。你可太能耐了。一壁说着,又扔两粒桔红糕入口,顾星朗更能耐。
此一声珮姐姐自然是学的上官妧,自然是一声揶揄甚至反话正说,但阮雪音全不理会,只蹙了眉道:你可还知道今晚家宴,该如何称呼祁君陛下?
竞庭歌白她一眼。
知道就好。我怕你唤了一整天大名,到宴席上忘了改口。
劳您挂心。我是口无遮拦,但还不至于全无分寸。以珮夫人今时今日在祁宫的地位,我作为你师妹就算犯错失言,想来也会被饶恕宽待。
最后这句讲得甚是阴阳怪气,阮雪音撇嘴:看来上官妧又浓墨重彩渲染了一番。你这么个精明人,还瞧不出她那点小算盘?
我自然瞧得出。自然不会中她的招。我是,她停顿,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出接下来三个字:
担心你。
阮雪音刚啜了半口茶,闻之险些呛过气去,还没来得及咽下,先偏过头瞪着她。
竞庭歌亦不太自然,干咳一声道:怎么,我好歹算你半个娘家人,不能担心吗?
娘家人?
就凭这些年你我相处之状态?
阮雪音满脸不相信不认可不买账,咽了茶方语重心长道:你不用费这么大力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究竟信我的手臂还是信她一席话,堂堂竞先生,想来不用我教。
你的手臂。竞庭歌心中冷哼,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照此趋势发展下去,那颗砂还不是说没就没?
此一念升起,顿觉烦闷,刚准备酝酿一篇腹稿给对方洗脑
上官妧却也出得殿门到了廊间。
二人挨坐,窃窃私语。如此画面,也温柔也清暖。
秋意袭人,与光同尘。
她默默想。如果上官姌从未离开苍梧,不知她们两个会否也有这样的少年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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