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话说成这样的?她要吹捧沈疾速度,怎么捧不行,偏要提封亭关?孰轻孰重,人家到底想说什么,你聋吗?
竞先生希望沈某如何指点?
却听沈疾语意沉沉,似要应允。
竞庭歌灿笑,眼中光华更盛,若是请大人观我一人骑马,没有对比,怕不好判断。且我本就跑得少,缺了对手更是发挥不出。不如咱们比上一局?这般说着,转而去看纪齐,三公子该也是骑术精湛之人,是否愿承庭歌此请?
纪齐始料未及,猛一顿眨眼,你等会儿。你意思是,你,我,我哥,咱们仨比?赛马?
不错。
纪齐转脸去看沈疾。对方没什么反应。遂回头再看竞庭歌,你没开玩笑吧?我目前是跑不过他的,至于落后多少,最近没比过,倒是可以比一比。但你
你们可以让我啊。竞庭歌再笑,一双美目亮晶晶,当然不是速度上让,那就太憋屈了。让里数吧。根据咱们各自骑马的年头长短和经验多少,让几里比较合适,沈大人定。
好。沈疾突然开口,抬眼向纪齐,去牵你的马来。又转而向竞庭歌,先生请随我去挑马。
顾淳风瞠目结舌。
说好的我上课呢?怎的你们三个比上了?
且为何突然要赛马?沈疾干嘛答应?
被封亭关一席话气的?
三人再回场间时,院使大人也出现了。他身边还跟了两名教习,通通立在近旁搓着手,大气不出,神色紧张。
纪齐旁边是通身乌亮的追风,沈疾身侧高马为金黄色,竞庭歌挑的那匹毛色浅黑。
有言在先,赛马乃先生提议,本着骑手精神,沈疾定将先生视作真正的对手看待。赛场之上无万全,先生务必以自身周全为要,万勿过分作胜负之争。他瞥一眼竞庭歌身旁高马,
这盗俪生性暴烈,虽已被驯服,毕竟先生是第一次驭使。你有任何闪失,沈疾和纪公子都难担此责,更无法向君上与蔚君陛下交代。
此一番话详尽而确切,已是将丑话摆上了桌面:是你一定要比,那么如有意外,后果自负,我们不担责,祁君陛下更是毫不知情。
竞庭歌再次灿笑:自然。我还没有好胜到无惧摔胳膊断腿。她举目望一望满眼黄沙,这马场大小看着与蔚国骐骥院差不多,该是标准规制,沈大人想好了吗,让我多少?
此场地一圈五里,只是切磋,一圈便可。方才挑马时先生自称习骑术四年,平时又练得少,他抬手,指向东南角一根竖杆,上面一方正黄色旗帜,旗帜所在处为三里,先生先行,至旗杆处我与纪齐出发,先到终点者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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