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沈疾又只讲了一句话:
我腿没好全,驭马其实不便。你该磨练骑艺了。
纪齐当场不服叫嚣要换掉追风。
都是据说。阮雪音回霁都是四月十一,先听说沈疾参加了射礼,同一日撒娇之后,过几日便闻知了今年决出的八支队伍组成
除了纪齐自还有翘楚占了不止一席,自有名额空缺,须各项第九、第十依次来补。
顾淳风顶了其中一缺。
圣旨于八队分出的前一个时辰直接下到了演武场。
据说满场鸦雀无声,武官划名册的笔掉到了地上。
该说君上徇私么?
公主是女子,根本无战力可言,于其队友,大麻烦,影响发挥和最终成绩;于其他队伍,也麻烦
让着?护着?同样影响发挥和最终成绩。
端着圣旨的涤砚又念了:
入赛便与诸君同,有相让者,自此取消春竞资格再无恢复之日。
轮到了骄子们头疼。既不能让,谁要与才学骑射一年多的姑娘家一队?等于一轮退赛啊。
主事武官眯着眼展望全场。
人人低头坚决不与其对视。
沈疾和纪齐各为队长,后者以余光一瞟再瞟前者,不见动静,心道真不接啊?!
便隐隐察觉左侧同为队长的温执将有动作。
报告!什么都还没及想,他嘴比脑子快,属下愿领公主一队!
据说演武场在这句请示之后持续无声。待分队完毕,众人踏出大门,门外忽如蚂蚁炸锅。
纪齐灰头土脸,旁边那人仿佛是队友,也灰头土脸。
半个时辰后沈疾入挽澜殿,进来便要跪而请罪,被顾星朗制止,又被涤砚强行按坐在备好的圆凳上。
还请君上收回成命!
君无戏言。顾星朗不看他,翻折子。
殿下天分高,学得快,确比寻常女子强,却毕竟
她又不是你们队的,担心什么。输也是纪齐输。这种竞赛,最坏无外受伤,死不了人。
君上!
顾星朗抬眼:她非要去。
不惜撺掇阮雪音用美人计。而他吃人嘴短,被咿咿呀呀的哥哥唤得耳根子愈软,岂有不从之理。
君上岂能由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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