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便想到寂照阁第四道门内那满墙的青金诗词。
顾星朗也走火入魔了。
纪桓拟的。当晚他回来却道,我说孩子姓随父,名也由当爹的定了,他这做外祖的太不成样,也该拿出点架势来。
纪门倒有趣,男子不从字辈。纪相一辈就是无依据的单字,到纪平一辈仍是,反而对女儿,喜用草部。
纪晚苓的苓就是,如今芳蔼二字皆是。
顾星朗又在曜星幛与山河盘前打坐。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该指女子从草部一题。
纪氏先祖是知道些寂照阁隐秘?比如当初太祖在青石门前斩杀宇文琰,应该就有纪家人在场?
宫变夺权,总带着亲信和人马,总不会顾夜城一个人拎着宇文琰开阁门。所以后来往锁宁探秘的才是纪家人。
顾星朗停了打坐,回身瞧她,我说过么,你有时候挺吓人的。
阮雪音不置可否,你经常都挺吓人的。
顾星朗笑起来,至榻边与她挨坐。本就有孕,竞庭歌生产那夜是真累着了,她最近都早早上床躺着,此刻就正脱鞋。
能不能有点做娘亲的样子?多思多虑,无益我孩儿茁壮。这般说,抚小腹,别说,能摸出来了。
极不显的凸起,与其说凸起,不如说那一块比从前要硬实。
早。掐指算,正经生产很可能在明年元月。
元月好啊。顾星朗顺嘴接,然后想起元月初一同时是老师和阮佋的忌日。
阮雪音也想到了。两人都默了片刻。
方才说纪相拟名。他倒没多问阿岩的事。
问了。顾星朗点头,说竞庭歌曾告诉他有了慕容峋骨肉,很快又否认,只称是玩笑。如今看来,却是真的。(2)
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就是上官宴的。他说算日子不对,我说没问题,去冬上官宴在锁宁将她自慕容嶙手里救出来,被我阻截前两人相伴了数日。
两个男人,加起来七十岁,还是君臣师生,大殿里讨论这个。阮雪音颇惊叹,旋即讪笑,彼时上官宴腿有伤。
纪桓又不清楚。且腿有伤,以那位大哥实力,不妨碍。
那位大哥什么实力?阮雪音发怔,只听顾星朗再道:
不会真是吧?却有些将自己说信了。
傻不傻。阮雪音戳他,阿岩那张脸上不明明白白烙着慕容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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