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不由分说拉她往寝殿。
殿内极明,形貌相异又各具美感的烛台高低摆放,莹莹光海,显然精心布置过。
去洗漱。
不能再明确了,她反镇定下来,今晚我睡这儿?
顾星朗点头。
要点灯?
顾星朗笑起来,上回你不是没看到?我也没看到,想看,不如看看。
阮雪音心内忐忑行动却更镇定,转身往寝殿后阔大的浴池去。很快云玺进来,主仆两个一合计,难得在此梳洗,不若好好泡个澡。
上回池中沐浴还是点灯第二日的午间,两年过去了。阮雪音对镜脱衣,雪白的肚子圆鼓鼓。云玺抿嘴笑:夫人肚上一根纹也不见。光洁如昔。
不是人人会长的。阮雪音也笑,由她扶着小心入水。
秋冬夜凉,水汽浮池面氤氲,愈叫人觉得暖,如坠阳春梦。阮雪音不知那家伙闹的哪一出,是否真要点灯做生辰礼,又觉万千思虑不及此刻舒缓,闭眼任热水钻入发肤,又抬手摸一摸肚腹。
不能泡太久,不可超过半炷香,对孩子不好。她轻声道,帮我算着时间。
却不闻云玺应。
她等了会儿,待要再说,忽闻沉沉落水声,水花随之溅过来两三滴在脸上,睁眼,便见顾星朗笑晏晏的脸。
以及光洁硬韧的肩臂。
露在水面上一小截线条完美。
阮雪音今非昔比,瞬间惊愕后深觉不亏,欣赏片刻道:我有确凿理由怀疑,这位公子在引诱一个孕妇。
顾星朗一呆,一笑,划过来定在她跟前抬指挑她下巴,哪来的孕妇艳极,惹人垂涎。便俯身往她脸上啄,另只手在水下不安分,随波抚弄,幽澜生香。
素日他难忍都是她冷静自持,今日或因水暖或因雾蒸,她经不住撩拨,四肢发软气息亦促。顾星朗揽住她腰防她不稳,阮雪音自掐一把大腿肉,肃声恼:哪来的登徒子枉为人父,万里征程要溃于最后两里路是不是?
这般说,清醒过来,强自站直拽他手。顾星朗并不真要做什么,见她羞恼只觉心动,捧过沾了水汽的白皙脸颊深吻,许久放开,地上滑,别乱动,再摔了。他不知何时备好了软巾,也可能云玺帮备的,池中润泽了拧干,开始帮她拭身子。
转过去,给你擦背。
今夜留宿沐浴已是莫名,他殷勤至此更叫阮雪音头昏脑胀。她依言转身,就着他承托扶好池沿,背脊有温水与软巾熨帖,十分舒适。生辰礼是祁君陛下亲自服侍沐浴?
说好待你月份大了行动不便,要帮洗脚,帮揉按。这会儿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