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总觉他赠物有深意,接了那圆石小心往袖中放,仍觉不稳当,四下觅得一尺寸相宜的锦囊,包好了方踏实。
慕容峋瞧她那副视若珍宝的形状更觉窝火。
余下时候三人将几间大屋都逛了,真有些好东西,上官宴也择一物赠君主,是枚翡翠扳指,深碧近乎黑。慕容峋不拒,同竞庭歌一样收入袖中。
往外走时日光已淡,慕容峋道:
本该设宴款待
陛下客气。在下出门已久,赶着回国复命,陛下包容,已是礼遇。
祁君想知其国商营底细,朕也想知。包容你的条件就一项,查探结果如何,无巨细也报本君。便从竞先生方才谏,朕会派人随护盐铁使。
上官宴嘶了声,认真考虑片刻:陛下是只欲知本国情形还是
祁国情形你若愿报,本君却之不恭。
第七百七十一章 相顾
上官宴这枚活棋在最大这盘棋面浮现之后,竟真成要子,为两国君主倚仗,最活也最险。
竞庭歌意外又不意外。
叫人意外的反而是慕容峋。显然不止于边境时,他和顾星朗,持续有书信往来。
今夜须得交心了。
慕容峋难得出宫,送走上官宴后陪她回淡浮院给学生们布置课业。天色向晚,干脆留院中用饭。
当初在北地被认领时孩子们并不知慕容峋为国君。后来晓得了,却毕竟不用打交道,也抛诸脑后。
今日主君竟亲临,与她们一屋吃喝,八个孩子终归心怯,扶碗举箸皆觉手不是手、嘴也不是嘴。
竞庭歌看在眼里,更对慕容峋留下用膳之举不满,又不好表露。总算吃好,女孩子们领了课业任务下学,竞庭歌有心深谈,想想回宫凑一处不如在这里。
遂往佛堂,掌灯二三,蒲团落灰,她拍了拍坐下。
慕容峋过去也坐,与她相对。
这佛堂便是昔年慕容嶙清心寡欲时常呆之所。
她与他各自来过。
两人都未提前尘,竞庭歌打算闲话两句起头,被对方抢了先:
如今整个大陆皆传去岁整年,你在祁白谋事,大多数时候蛰伏祁国。
此一项并非新知,又随近来流言起更甚,竞庭歌没明白他忽提之意,无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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