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的兵力,作战实力,很难被一回合肃清。竞庭歌只觉沉重,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连续几年寻其软肋、削之弱之,而谏君上强国练兵,静待时机。你胆子太大了。
可前年冬先生分明
那回合顾星朗可能被篡位诛杀!祁廷或迎来社稷动荡,而我们南下攻伐,也不过取其国土二三。彼时信王若胜,为固其位,必要考虑稳定国内军心和国外邦交,不会急着动兵收复。她说得很快,盯死了阮墨兮,
同样是冒险,区别大了。
那依我之见,这回合也
你刚不是说顾星朗已经传令大祁全境备战?说明他已有预判!全境受威胁,与一个北境被入侵,哪个严重?对了,那年北境被我们攻打时他因南边白国之乱,损了兵力,又因信王谋逆朝堂摇撼,才选择息事宁人。今非昔时。怕只怕,攻伐不成反被灭!
阮墨兮脸白了白。
旋即想起什么,笑意浮现,险些被先生吓住了。此番祁国国内,未必就不摇撼。
竞庭歌一呆。
没由来想到公天下三字。
你都知道些什么?
阮雪音是没有把关于姝夫人的发现告诉竞庭歌的。
因国之站位,因不同时期的立场博弈,因情,因理,所有携手与相抗、契合与错失在局中人之间往复穿行。
而结果所因循的,正是那些契合与错失。
先生快快指点江山吧。兵贵神速,大祁都备战了,顷刻便会战火四起。
叩门声响,是膳食已备,阮墨兮接了,殷勤摆桌,让竞庭歌先用些。
竞庭歌却再次凝眸盘上,全神贯注看了许久。
怕是已经战火四起了。有舆图么?拿最大的来,挂墙上。
阮墨兮不明白有了山河盘为何还须舆图,反正照办,都安排妥了不见阮仲,方知是早先毒发,此刻正在客房休息。
上官妧也在。
门半掩着,她进去便见美人灯下侧影,面前帕子上摊了一小堆黑乎乎的粉末,像是药粉。
阮仲倚床头,半阖眼,听得声响,抬眸一瞥。
五哥好些了么?
阮墨兮唯二两次唤他哥,一是那时他佯逃蔚国避祸、她力劝他回去,一是此刻。【1】
换个叫法。
阮墨兮不明所以,仍是从善如流,那叫兄长。兄长此刻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