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走后他们就两头住,说映岛太靠里,不方便素日待客、料理府中大小事。纪齐解释。
那怎么不先去主屋?
这不是情形特殊,我想着谈话必然隐秘,那映岛自比主屋隐蔽。
顾淳风无话可说,跟着他总算到了主屋外,两人窗下蹲好竖耳半天,连声蚊子响都没听见。
她瞪着他。
纪齐一咽唾沫,还,还有书房。没错了,多半在书房。
已经入夜,书房窗下很快又出现两道蹲伏的团影。
还是很静。淳风无声动嘴,神情已经非常不善。
不应该啊。还能去哪儿?纪齐不信邪,霍然站起来,小心翼翼扒开一条窗缝。
单眼瞄进去的刹那,整个人僵住。
顾淳风察觉不对,也站起来要往里瞄,引纪齐回神,赶忙合上那道缝。
怎么?她急得狠了,龇牙咧嘴险些出声。
不能看。纪齐十分严肃,脸胀通红,嘴动得相当夸张。
为何?
非礼勿视。
两人无声来回,顾淳风看了四遍才看懂非礼勿视四字,一时呆住。
然后他们听见了屋内动静。
很软,很媚,被刻意压着,只如雏鸟低吟。
纪齐一把拉了她走开,非礼勿听。
淳风被拉出一里路方觉不对,一停跺脚:那你岂不是看见
我姐了?她说不出口。
没有没有,你别胡说!纪齐连摆手,我哥在上面,挡着的!
这话非常质朴。
也非常露骨。
顾淳风当即也脸红到脖子根,甩开他自己往前走,然后警醒:长姐这是中了美人计,被拿下了?
【1】出自《孟子尽心章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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