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阮雪音便扭脖子仰脸更甚,凑去他耳边:练这些字需要花多长时间,我就亲你多长时间,字就不练了。
顾星朗岂有不从之理。
直教案上文房四宝一样样坠地,涤砚云玺闻声往上冲,眼看要掀帘而入了,方恍悟,对视一眼,悻悻然又拾级而下。
过往种种的甜,混进身体内流动的酒水里,分外烧心。他打了个寒战。
小八其实发现君上穿少了,想问是否命人回去取斗篷,刚挪一步,顾星朗垂着的手摆了摆。
阮雪音收回视线与墨玉镜,才发现身侧多了个人。
本就是装醉,她不大意外,稍挪动不想与他挨着,却发现此人与早先的竞庭歌一样,会冻死。饮了酒,更该保暖。
忘了。本只是到洞口醒一醒神,听说你出了门,直接就过来了。顾星朗笑,整个人浸在月光里有种清冽的好看,让人眩晕。
回去吧。阮雪音便要起身。只有立马一起回才能免他受寒。
你把斗篷脱给我不就行了。
脱给你我不就冻死了?阮雪音险些说出口,暗幸没有,因为又很像打情骂俏。
她解系带,刚将斗篷展开,顾星朗一挤一钻,两人同在一袍之下。
不太够用,但也能挡着背了。他满意低笑,将系带重新结好,便算捆了两个人在一处。
从后望去,十分滑稽,又叫人心暖心酸,不忍多望。
她以为他又要缠人,却没有,放心挨坐了会儿,问:上官宴可有娶妻?
没有。
阮雪音刚要往竞庭歌身上想,听他又道:但女人不少,和从前一样。
真不知该喜该愁。愁什么呢?竞庭歌与慕容峋已尘埃落定。
听说,只是听说啊,还没完,他如今喜欢的都一个样。都像竞庭歌。
阮雪音一颗心在短短几瞬内三番上下,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戏弄她。那是何意?收了一院子像竞庭歌的姑娘,每日更换?真把自己当国君了?
顾星朗本就带三分醉意,挨着她又高兴,畅快笑:你谈起他怎这般刻薄?与对其他人大不同,我都要吃醋了。
你的醋太多了。阮雪音说完方觉失言,悔不及。
顾星朗抿唇角笑,继续道:那小子的桃花,一如既往的旺。还记得我告诉你,竞庭歌的一个门生入了礼部司为官吧?大概因是她的学生,也因新政原就主张女子立世与男子平等总之他对那小丫头诸多照拂,以至于人家生了以身相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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