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没解释对苏安然的不满，只是想起来了，下来找她是有正事的，“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姜离想也没想，“坏的。”

陆时晏道，“程鸿维用他们现在住的别墅做抵押，在银行贷了五个亿。”

姜离对这消息不意外，姜氏跟seema的解约赔偿还没谈好，一旦不要股份了，在赔偿金额上唐果不会对他留情。

他现在流动的资金很少，只能想办法贷款。

但还是很生气，他们现在住的那栋别墅，是她母亲的所有物……

然而陆时晏接下来的话，让她更生气，“贷款的银行，是陆氏旗下的，负责人是陆景盛。”

也就是说，这是程鸿维和陆景盛的私下交易，就算她有钱有权都很难拿回来。

红唇紧抿，姜离默了好半响，才消化了这一事实。

“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外公醒了。”

“！！！”

姜离几乎是一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

陆时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宋怀安说，他只是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估计明天早上才能正常清醒。”

姜离顿了几秒，“不行，我先去医院守着！等他明早醒过来！”

劳斯莱斯在黑暗中飞驰。

到达医院，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因为姜老的突然清醒，宋怀安也是临时赶过来，给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刚准备出去。

看到二人出现，有些诧异，“不是说让你们明早过来？”

陆时晏没说话，淡淡的眼神看向姜离。

姜离没回答，激动的眼神从病床上的人扫过，又落在宋怀安脸上。

“外公情况怎么样？刚刚的醒了，是人醒过来了，还是说人已经清醒了？”她声音很低，但还是压不住激动。

宋怀安抬手，示意她出去说。

病房门关上，宋怀安看着姜离道，“看来姜老的情况，你有心理准备，我也不过多解释了。他现在仅仅是人醒过来，脑子能不能完全清醒很难判断。”

姜离脸色有些苍白，抬眸看向病房的方向，眸光冷了些，“有机会清醒过来吗？”

宋怀安道，“当然有，而且很有可能明天就能清醒呢。”

姜离猛然转头看他。

“我上次问过你，要保守治疗还是尽快让姜老醒过来，你选了前者。保守治疗拖慢了醒来的时间，但对患者身体损伤更小。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能会偶尔不清醒，但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

姜离听见这话，长舒了一口气。

陆时晏拧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话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宋怀安无奈的耸了耸肩，“那行，还有个问题，就是先前说的心脏机能衰败，本来可能需要心脏移植手术。但很奇怪，患者最近情况稳定，需要持续观察。”

“也就是说，不需要心脏移植了？先前的症状，随着醒来都在好转？”

“可以这么理解，但肯定不能因为醒了就掉以轻心。毕竟这种病例，国内外都没见过，还需要更多时间观察。”

姜离点了点头，看着他郑重道，“谢谢了，外公接下来的情况，还要麻烦你费心。”

宋怀安对她这幅样子还有些不习惯，摆摆手，“不用这么客套，这是我分内之事。”

微顿几秒，他眼珠子转了转，“但你非要感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

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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