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赫敏说,“那是张单人床!”
“难得见你有这么好的朋友,乘胜追击——”格兰杰先生摆摆手,“不怕你笑话,赫敏第一次在朋友家这么自在,你们家太可爱了!”
“主要是伯尼斯的功劳吧。”罗塞塔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在社交中的长足进步都要归功于格兰杰小姐。”
赫敏隐蔽地又翻了翻眼睛。
沙夫茨伯里剧院离格兰杰家不远,一家人驱车回家重新打整过又出发去剧院,据说有部新音乐剧已经演出了一个月,反响非凡。
虽然她一再表示自己可以收拾一间客房,但格兰杰先生总是插科打诨辩称家里突然发现没有足够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所以女生们最好住在一起,罗塞塔已经开始发困,于是被赫敏领回了房间。她还来不及反应,手里就已经塞进漱口杯被推进卫生间,稀里糊涂地给自己套上了睡衣。
“那是我送的围巾吗?”她朦胧地问,顺手扯了扯赫敏的旧睡衣。她比赫敏高两英寸,又是旧睡衣,总是会露出一截儿腰身。“挂在墙上好看不少……”
“还是很不错的。”赫敏轻快地说,“虽然有些地方跳线了。”
赫敏的房间不算大,床比普通单人床稍宽,挤下两个女生勉强算够。蓝色的地毯铺满房间,腰线及门高,下方涂着婴儿蓝墙漆,床尾凳的布面和床旗颜色相仿,凳脚和床头柜漆着青瓷色,书架也有这种微妙的绿色调。书桌和靠床头的墙上的小书架则白得干干净净。英国中产阶级的品味混合知识分子的喜好,同样呈现在这间卧室里。
“我观察力真好。”罗塞塔喃喃自语道。
“嗯?”赫敏不经意地问。
“嗯?哦……”她恍神说道,“我手艺不好,花了两个月呢……”她难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没了格兰杰夫妇在面前,社交礼仪都被抛之脑后,她一头栽倒进赫敏那张满是清淡印花的小床里。
赫敏的右眉扬起一霎,掀开另一侧的被子钻了进去。
“真难想象你织围巾的样子。”她轻描淡写地说,靠着床头。台灯的光微弱地亮着。
“我也很难想象。”罗塞塔模糊地回道,“而且也很难想象你织帽子的样子——哈哈。”
“韦斯莱夫人好像很擅长织毛衣呢。”赫敏说,“罗恩和哈利每年都能收到新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