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christian和姜亦宸似是心有灵犀,都偏头看向了彼此,christian稍稍点了点头,再看向翟沄年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担心。
他们都很清楚,翟沄年这样的反应,原因在何;他们也能够看出来,翟沄年此刻并不好受,不只是纠结,更是不愿意接受——这不愿意接受,是来自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似情景;也是来自于她和景樆淑的种种纠葛。
换做以前她可以让自己不去看,等景樆淑在她的试探下稍微主动袒露些许,可到了现在她可能做不到再忽视这些了。
姜亦宸眼神示意“我尽量看着她,放心”。
离开的人大多面色凝重,眉眼间都有化不开的迟疑和思虑,区别只在于各自所想又有些不一样罢了。
翟沄年靠着椅子,直直地盯着景樆淑离开的身影,也不清楚到底是在期望最后不是景樆淑,还是已经有了定论却又不愿意承认。
——姜亦宸凭借她们像是十来年的默契和察言观色的能力,其实更倾向于是后者。所以她此刻并不说话,只是侧头也看着门口。
姜亦宸到底是最为了解翟沄年的人,最是清楚翟沄年需要一段时间来自己想想要怎么决定。所以即使会议室的门已经合上,姜亦宸也并不着急,只是默默地拿起旁边的书翻开一页。
应该过了很久吧,翟沄年终于轻轻叹了口气,说话时的情绪明显不好:“你说……是她吗?”
姜亦宸!并不着急回答,她只是很认真又略含无可奈何地看着翟沄年。
翟沄年也知道自己的问并没有什么意义,自己的确有了定论,最多只是差了证据,或者某一个人告诉她就是景樆淑。
姜亦宸终究还是不愿意做那个推波助澜的人,所以她只是说:“你不如去问问你的线人,是与不是,或许会清楚很多。”
翟沄年和姜亦宸坐了很久,但并没有讲话,他们都只是默然坐着看书。翟沄年燃了香,淡淡的檀香逐渐弥漫,萦绕在鼻尖,翟沄年冷静了很多。
她想起来,在此前其实早就不止一个人提醒过她了,只是她始终不愿意往这里想,她始终想赌一个可能性。
她也想起来,其实对于很多事情,她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景樆淑,所以或许她早就想过了最坏的这种情况吧。
“走吧,出去吃个饭?”姜亦宸翻页间隙看了一眼翟沄年,发现她已经调整得好些了,适时开口。
翟沄年抬眸,兴致虽然还是不算很高,但还是答应着:“走吧,吃哪?”
“西餐?”“
“嗯。”翟沄年合上书,拿起了外套准备站起来,“等我算一下消息的对应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