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还怎么告?程与梵明显耐心不足他瞻前顾后,当断不断,法院又不是对准星海所开的,来这骂两嗓子,我们也没办法。
你看你看,这就犯大忌了,咱们做律师的什么时候把话说死过?能打些名堂出来的案子,不都是在字缝里钻眼子,你要相信办法肯定比困难多。孙旭东语态老成道:告肯定要告的,总不能让小姑娘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只是她现在钻牛角尖,如果有个人能去劝一劝,把这里面的道理和她沟通清楚,应该问题不大,毕竟那孩子只是缺爱,不是傻子。
孙旭东眼神不错的盯着程与梵,话外之音再清楚不过。
程与梵偏过头,扔来一句我又不是保姆。
你看你,这话怎么说的,这怎么能是保姆呢,你这是惩恶扬善,真要能让这个何远坐牢,你可是替教育界除了一大害。孙旭东哄人办事很有一套,软硬兼施,让你于公于私都没办法拒绝而且,你和那孩子熟,上回接受遗赠声明那事儿,不就是你劝妥的,现在这事可比遗赠的事大多了,你不去谁去?还有...再继续这么拖下去,肚子可藏不住。
程与梵脸色一绷,随即咬了咬牙,望着那张验孕单,不情不愿道:等我哪天不做律师了,我就去应聘家政,问问谁家有孩子,专门给人带孩子去。
说完,离开办公室。
孙旭东瞧着那扇晃动的门板,笑了笑,这人向来嘴硬心软。
第四十一章
开车去到靳家四合院。
天乌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似的。
那扇鎏金的红色府门,也跟着染了些暗沉,程与梵走过去,拉住门环在上面扣了扣。
管家听见有人来访,脚步先是匆匆,而后到了门前却慢慢吞吞,他将门揭开一个小缝,露出一只眼来看人。
程与梵自报家门,门才被管家拉开,但也很有限,人一进来,立马又关上,似乎这宅院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借着空气流出外去,转念再想,可不就是藏着秘密嘛,靳若男的肚子,就是最大的秘密。
管家拱手跟程与梵问好:我记得你,你是星海律所的律师,我家老爷去世前就是委托你做的遗赠。
是的。程与梵颔首,问管家:靳若男在哪儿?我是受靳先生之托来的。
管家神色瞬间一变,既愁又怜,眉宇间无奈夹杂无能为力,叹声气:在偏院,我带你去。
说罢,两人往偏院走。
程与梵以为管家之所以这副表情是因为靳若男出了这样的事,他又是看着她长大的,心里不免难过心疼,谁知到了偏院才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她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