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月点头附和,眼角含着笑意,语气却冷到了极致:我与王爷堂堂正正,架不住某些人嘴欠,非要给我们泼脏水。这等行径实非正人君子所为,太子殿下以为呢?
在座的各位大臣都纵横官场多年了,一听她这话就明白,她这是在兴师问罪,一时神色各异。
太子也听明白了,冷笑一声,与她针锋相对:既然你们清清白白、堂堂正正,那当然最好,又何必在乎流言?良禽择木而栖,孤以为,这很正常。
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真不知他是在骂他自己草包,还是在骂她只知趋炎附势。沈长明神色一冷,正要开口,江槿月抬手拦住了他,背过手微微一笑。
虽是在笑,但眸中泛着寒意,怎么看都叫人觉得她这假笑满含着嘲讽的意味。
说到清清白白,倒叫我想起一事。上月,太子殿下看上了城西茶肆老板之女,竟派人强抢民女。可怜那姑娘性子刚烈,最终被你逼到以死明志。
她说罢,微微眯起眼眸环顾四周,又冷哼一声重复道:人家是清清白白女儿家,您可是堂堂正正太子爷?
一听这话,有人面露愕然之色,有人羞愧到低下了头。太子怔了怔,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胡话?她的死与我何干?
哪里听来的?她自然是在地府案卷上看到的。那姑娘死后怨气深重,一到地府就哭天抢地,硬要判官允她回人间报仇雪恨。
小门小户的姑娘家,一朝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当街被人强抢了去,无论太子愿不愿意给她一个名分,流言蜚语都再不会断绝。
这难道不是把人往死路上推吗?姑娘家的名声,在他心中真就如此不堪一提。
江槿月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您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闲言碎语堪比最锋利的刀刃,本就是能杀人的,您不妨低头看看自己的满手血腥吧。
闻言,太子顿时面目狰狞,目光中多了几分怯意,咬着牙一言不发,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您以为给些银两就能堵住这悠悠之口吗?什么对人家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罢了,倒也不必往脸上贴金。江槿月抬手拢了拢发丝,抿唇讥讽道,太子殿下,我自问清清白白。你又敢说,你良心能安吗?
她字字句句一针见血,声音虽不大,却说得掷地有声。望着眼前身形纤弱的姑娘,太子没来由地慌乱了起来,口不择言:孤并未害人性命!我大凉男子有三妻四妾本就合情合理,更何况孤还委人送去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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