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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指责,人影不答,只嘿嘿笑着。丞相仿佛认了命,呕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眼神空洞地干笑了两声,再不言其他。

哪怕人影如此待他,甚至和他一样受困于法阵,丞相对其仍有着莫名的忠诚与忌惮,不敢对他有丝毫忤逆。

只看他这模样就知,今日是再问不出什么结果了。缚梦正要上前送魂,丞相突然抬起不成人样的脸,厉声叫嚣:沈长明!

他满眼怨毒,毫不掩饰恨意。沈长明对此无动于衷,淡淡地问:做了鬼,连礼仪尊卑都忘了?

何止三纲五常?恶鬼早已忘却一切,只想将最恶毒的诅咒全数抛出:哪怕你灭我满门,就算你坐拥江山,你也换不回你的母妃!我在地狱等你的死讯!

沈长明冷眼看着他如今歇斯底里的模样,冷冷道:母妃一生心怀善念,定已轮回转生。比不得丞相大人,死后定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等无用的诅咒对他不痛不痒,丞相只觉得他平静的神色尤为碍眼,不由大笑:哈哈哈哈!好啊,那我在无间地狱等你!你注定要看着最爱的人一个个死在你前头!你一定会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丞相幽深的瞳仁里映出二人淡然的神色,无论他如何癫狂地诅咒他们,如何指着她咒骂,这两个人都仿佛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根本不为所动。

可沈长明不经意间收拢的五指,在她的小臂上烙下微弱的痛感。江槿月仿若能听到他深埋于心底的悲怆痛楚,心中亦不由自主地生出些烦闷来。

这种恶毒的诅咒,早在千年前他就听过、也听够了。

想到那些回忆,她心绪一乱,阵法中骤然卷起一阵暴戾凶横的狂风,无尽血雾随风涌向丞相,似要将其就地诛杀。

血雾如巨蟒般攀上丞相残破的身躯,勒紧他血肉模糊的咽喉,比万千鬼魂更为不祥的气息硬生生挤入他的眼耳口鼻。

饶是已经痛苦到极点,连张口都要费劲全身力气,丞相仍不知死活地和法阵相抗衡。

快要被血雾溺死的他,一对眼珠子都快弹出眼眶,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声:我、诅咒你

你给我闭嘴!随着她的一声呵斥,阵法中阴戾的气息瞬间暴涨数十倍不止,染红了半边夜色。她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血色汪洋,抬手间引动血雾肆意蔓延。

丞相的枯瘦身影彻底被血雾吞没,再找不到一丝踪迹,连同他未说出口的话都被吞了个干干净净。

缚梦被她这番举动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飞到她耳畔,大声吼道:主上!他不都让你别用术法了吗?您怎么、您唉!

丞相好死不死非要在她面前提什么诅咒,哪壶不开提哪壶,此举有如自寻死路。好好活着不好吗?凡人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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