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最怕麻烦,又独来独往惯了,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他竟会答应得如此果断。
那太好了,神仙爷爷你真好!小姑娘俯身小心翼翼地把狻猊抱在怀里,轻抚着它的头,忽而抬眸问道,它是狮子吗?它叫什么名字?平日里吃什么?
大概是已经彻底对他放下了戒备,如今她说话再不似方才那般一板一眼,倒显得不那么疏远,更像是把他当成了老友。
星君也不自觉地轻松了些,面上挂着浅笑,极有耐心地答道:狻猊,我叫它小白,爱吃天材地宝。
这样呀。小姑娘笑着把头一点,垂眸轻轻捏了捏狻猊的右脸,一本正经道,为了有所区分,我就叫你猊猊吧!走吧,我带你去摘彼岸花吃。
星君:
虽然她现在看着很好说话,但他一时半会还真跟不上她的思路。
看着她眉开眼笑地抱着狻猊,转身走了两步又蓦然回首,对着他唤了一声:神仙爷爷!快跟上!
她问过狻猊的名字,却不在意他姓甚名谁,仍执着地唤他爷爷。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早已转过了不知多少个弯,唯独剩下浸透笑意的一字:好。
春去秋来,北雁南飞。
近些时日,天界众神中流传着一则真假难辨的小道消息那避世绝俗、不问世事的北天星君,好像变了个人。
原因有三:一来,他从前但凡得了空,定会独自一人前往人间游山玩水,可如今却成日往幽冥界跑;二来,众神已有多日不见他那只狻猊了,可他竟毫不担忧;三来,也是最为离奇的一点他竟有心思向相邢神君讨教问题。
试问整个天界谁人不知,那相邢神君可谓自甘堕落之典范,不仅不愿用心修炼术法,亦是身无长处,整日只沉溺于美色不可自拔。
这样一来,众神自是遐想连篇,都道星君大人定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偏生还藏着掖着、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否则他又还有什么问题能拿去问相邢神君呢?
他们把整个天界叫得上名头的仙子都数了个遍,仍不知是哪一位碰巧入了星君大人的眼。若非他现下不在天界,神君们真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非要当即找他探探口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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